付穎婆婆媽媽地說了半天,卻沒有得到原小生的半句回應,就將蓋在原小生身上的被子掀了起來,質問道:“我剛才說的話,你到底聽清楚了沒有。”
原小生看著付穎生氣的樣子,噗哧一聲就笑了出來,又在付穎的香臀上壞壞地拍了一巴掌,道:“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我落選了,你著那麼大急幹什麼。”說著就無賴地要將付穎也一塊拉進被子。
付穎正在火頭上,好不容易抓住了這麼一個讓原小生進縣政府的機會,卻被原小生如此浪費了,哪裏還有調情雲雨的心情,將原小生的手甩開了,再次問道:“你先給我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你是不是想培訓完之後,繼續回尉南鄉,當你的通訊員,繼續……”說了半截卻馬上打住了,氣呼呼地將腦袋撇在一旁。下麵的話不用猜,也知道要提到南素琴。
如果愛情也應該按照“先來後到”的邏輯排隊的話,付穎無疑是一個插隊的第三者,無論她是從何時開始對原小生有了想法的,都必須,也應該排在南素琴的後麵。而在愛情的字典中,又從來不存在“共贏”的詞彙,隻有將自己心愛的男人,從別的女人的身邊徹底拉到自己的懷抱,才能達到最後的目的。
付穎雖然至今還沒有提過要獨占原小生,卻也在潛意識中,不願意讓原小生在占有了自己的同時,心裏再裝著另外一個女人。這對女人而言,是一種撕心裂肺的折磨。
原小生也意識到,再不把話題轉移到這次王雲平對自己考核的問題上,付穎的心思可能就會發生轉移,讓兩個人同時陷入尷尬的境地。雖然這種尷尬在所難免,但原小生還是不希望,立馬擺在自己的麵前。
“好吧。”原小生沉默了一會,道:“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王雲平現在在河灣縣的情況,已經到了舉步維艱的程度。這個時候,她需要的是果斷地處理一批幹部,哪怕就是殺雞給猴看,做做樣子,也必須這麼做。要不然,用不了多長時間,她在河灣縣就有可能被徹底架空。而她現在的心態,卻一直猶豫不決,左右權衡。她之所以會這樣做,一來是因為她本身素養的問題,二來是她身處官場時間長了,難免成驚弓之鳥。她剛才給我提出的問題,我想她已經給你說過了,我如果按照正常的思路去考慮這個問題,就不是解決問題了,而是在做題。做題,明白嗎?——應試考試中的做題。”原小生刻意強調了一遍,接著道:“不要以為隻有填鴨式的國粹教育才會有‘做題’現象,其實公考本身也是在‘做題’。做題是什麼意思,換一種說法,就是做樣子。題雖然解開了,卻不時在解決實際問題,實際問題是不可能寫在卷麵上的。你不妨看看現在的公考題,如果按照最後給定答案的思路回答,有幾個能真正應用到實際工作中的。”
原小生的這番高論,讓付穎聽的目瞪口呆,卻一副不服氣的樣子道:“你這些都是歪理邪說。如果按照你的思路繼續往下推理的話,也就說現在的公考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了。你自己覺得你的說法能夠站得住腳嗎?”
原小生淡然一笑道:“我的說法當然站不住腳,我並不是說公考完全沒有意義,而是說,公考隻是解決了一個選拔問題,要解決實際問題,必須從實際出發。而實際的問題是,王縣長現在必須當機立斷,在河灣縣樹立起威信,最起碼要做到,讓河灣縣的大小官吏都怯她三分。這樣,她才能順利開展以後的工作,要不然,一切都是扯淡。”
說到這裏,原小生停頓了一下,接著道:“如果王雲平本身沒有這樣的魄力,你覺得我給她當秘書,還有什麼意義嗎?連她自己都當不了自己的家,我這個秘書還能做些什麼呢,今後在河灣縣還能抬得起頭嗎。選擇也是雙向的,他考核我的同時,我也要對她進行一次反考核。要不然,我寧願繼續回尉南鄉。”
原小生說完就轉身躺在床上,手卻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付穎的大腿上。也許這也是一種生活的習慣吧。似乎男人和女人的親密並不是建立在感情的基礎之上,而是要看兩個人是否有過血肉交融的經曆。這就跟愛幹淨的女人,麵對自家男人的臭襪子,卻不會有任何的反感情緒一樣,一切都公開化了,似乎不存在任何神秘的隱私了,那點騙人的把戲也就不需要再演下去了。
付穎也把手兒押在了原小生的手上,卻媚笑了一下,在原小生的鼻子上捏了一把,嬌聲道:“看把你能的。你還要考核人家縣長了。”卻冷不防被原小生摟住了脖子,兩個人就再次折騰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