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外公考慮了大概有十分鍾的樣子,卻還沒有考慮到第二個問題究竟問什麼,原小生就有些著急了,問道:“爺爺,你的第二個問題究竟是什麼啊,是不是要問我怎麼樣當一個好官啊?”
嘭--
原小生的話剛說完,腦袋上就被爺爺用手疙瘩美美地敲了一下:“坐在那裏都不安分,誰說要問第二個問題了。我的第二個問題就要考考你的耐性,看你能不能耐得住寂寞。當官是好,可當官之前的落魄和冷板凳卻是常人最難忍受的,耐不住寂寞,坐不了冷板凳,連官都別想當,還談什麼當好官啊。再說了,我現在坐在這裏考你,就既是你的爺爺,又是你的領導,領導說話,你平白無故插什麼嘴?”
原小生摸了一下被外公敲的生疼的腦袋,真是後悔不迭,自己怎麼也想不到外公會出這麼一個考題。外婆見外公平白無故打外孫,當然不樂意了,邁著小腳跑了過來,伸手就在外公的光頭腦袋上也來了一下,生氣道:“你這老頭子今天是不是吃錯了藥了,外孫子剛進門你就數落,現在竟然動上手了。”
原小生急忙給外公開脫道:“奶奶,您就別管我和爺爺的事兒了,您忙活半天了,還是回去好好歇著吧。我外公也是為了我好。”說著起身連攙帶推,將外婆送進了屋裏。
原小生出來,見外公正在伸手摸自己的光頭腦袋,估計外婆剛才那一下子打的也不輕省,急忙跑到外公跟前幫著外公吹了吹討好道:“我奶奶也真是的,下手咋這麼狠呢。”說著看了一下外公的臉色,發現外公果然高興了不少,就趁熱打鐵道:“外公,您就把您那本書拿出來讓我看看吧。”
外公坐在那裏沉默了一會道:“好吧,你等著,我這就給你拿去。”說著轉身進了屋子。不一會拿出一遝舊的發黃的書。那書大概也有些年月了,每一本都看上去搖搖欲墜的樣子,好像稍微碰一下就會破成碎片。
原小生小心翼翼地將那些書從外公手裏接過去,輕輕地放在麵前的石幾上,隻見上麵用毛筆豎寫著幾個大字:官X方X式,下麵落款作者是張居X。鬱悶,就一個書皮就如此殘缺不全,裏麵還不知道少了多少內容呢。
“爺爺,這書的書名叫什麼啊?”原小生想著估計是外公看書的時候不小心弄殘的,應該知道書名和作者。
“那不寫得很清楚嗎,官--方--式。”外公一字一頓地讀了讀道:“作--者--張--居。”原來外公也不知道。
“官方式能是什麼書名嗎,那中間還短了兩塊呢。再說了,曆史上好像也沒聽說有張居這麼人物啊。”原小生疑惑說道。
外公一臉責備看著原小生,半天沒有說話,原小生心裏就毛毛的,害怕外公在用手疙瘩在自己腦門之上敲,就不由在腦袋上摸了摸。
外公本來可能確實是想在原小生的腦門子上再敲一下的,也摸了摸自己剛才被外婆敲的生疼的腦門子,想了想還是算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道:“我說你這孩子怎麼就這麼死腦筋呢。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是想當官啊,還是想考據這本書的曆史淵源呢。你知道它有用,拿去學習就完了,你管他那麼多幹什麼。要是實在不行,好吧。外公我幫你起個書名,就叫它--《官場方程式》吧,對,就叫《官場方程式》。這個名字還有點現代氣息,也正好五個字,把破了的字補齊了。”外公說著忍不住眼角露出了一絲喜悅之色,看來對自己給這本書起的名字很是自鳴得意,接著摸了摸光頭腦袋,繼續道:“至於作者嘛--就權當他是張居正吧。張居正不是做過明朝的宰相嗎,還搞過什麼新政,應該算是大人物了,總值得你去學習吧。”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幹脆就不沾邊嗎。一本古書名字叫《官場方程式》,作者還是一代名相張居正,名字反正沒了,胡編亂造一個也就算了,可是要說這種書是張居正寫的實在是太牽強附會了,何況原小生對一代名臣張居正還有一些敬仰之情,就反駁道:“爺爺,孫兒說話您不要不愛聽。張居正是何等的人物,一代名相,官居一品,英明神武,整飭吏治,任賢用能,改革弊政,加強邊防,使大明一度繁榮,怎麼可能寫出這種書來呢。”
外公聽完就瞪著眼睛問:“這種書怎麼了?如果這種書不好,你為什麼還要死皮賴臉地想要看呢?如果這種書不好,爺爺會拿出來給你看嗎?你的意思是說爺爺要害自己的外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