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伯笠掙脫眾人的圍困,衝到瞿林飛麵前,顫抖著聲音道:“我不信你會真敢說出事實真相,正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現在這麼做等於自己害自己。除了這件撞車案,你還有什麼證據能告倒我,撞車案隻要我花錢買到律師就能擺平一切!”
“我還有。”方靜在他背後站出來:“你買通護士給淩棠遠注射過量青黴素導致他失聰,這個看似醫療事故的陰謀真相被我花錢買到了。”
淩伯笠惱羞成怒,回手一巴掌扇在方靜的臉頰:“你吃我的穿我的還出賣我!”
方靜捂住臉,冰冷的抬起頭,沒有哭泣:“我就要出賣你,你除了打我你什麼都不會,連孩子都生不出來,你還怪我不能生育,不配做你的妻子,你這麼多年在外麵找的女人還少麼,哪個女人跟你試出來了?你就知道打我!”
淩伯笠還想動手,孟嶼暮掐住他的手腕,“我警告你,警察馬上就到,你最好別再動手,否則不管別人怎樣,我也要告你!”
淩伯笠悻悻的放下手,同時孟嶼暮的手也鬆開。
瞿林飛把手中的文件推到淩伯笠麵前,再次命令:“你最好接受我的建議趕緊簽字。”
淩伯笠被逼無奈,憤恨的拿起筆,俯下身,筆尖落在合同上,停頓幾秒,忽然又要求:“我要會計師核算淩棠遠的財產能不能購買我的股份。”
他這麼一說,所有人又陷入緊張,孟嶼暮抓住他的領子,惱怒道:“這個時候,你還想耍花樣,拖時間!”
瞿林飛站在孟嶼暮身邊仿佛洞悉一切,一把拉住他:“你們先出去,我要跟他說句話。”
淩棠遠不肯單獨留下瞿林飛站在原地不動。瞿林飛給孟嶼暮使眼色,孟嶼暮心領神會架著淩棠遠的胳膊,將人拖出去,我和方靜也默默走出來。
會議室的門在麵前慢慢關攏,靠在門邊的方靜低頭對我說:“對不起,那天……“
“沒什麼,人都有愛恨,你那天不救我也是正常的。”我不以為意。並非我大度,而是我此時更擔心內裏的情況。
方靜望著淩棠遠:“他找了你,真是幸運。”
我笑:“你又怎麼知道,我找到他不是幸運呢?”
方靜苦笑:“還是你看的比較清楚,這樣也好。淩棠遠難得動心,他現在一定很幸福。”
“謝謝你。”我不想和她再說什麼。
她猶豫的看一眼會議室的門,“不知道他們在裏麵談什麼?”
我拍拍她的肩膀:“放心,不管最終結果如何,該屬於你的絕對一分錢都不會少。”
淩棠遠焦慮的走來走去,我走過去拉住他的胳膊,“棠遠,冷靜點。”
他眼裏有我不熟悉的惶恐不安,但我始終直視他,直到他真的能冷靜下來。
此時,隔壁大會議室已經有股東耐不住時間太長,推開門出來嚷嚷:“你們到底在搞什麼鬼?”
電梯門突然打開,幾名警察向我們走來,他們離開電梯後,我發現先前采訪過方靜的記者也沒有離去,跟著警察一同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