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因為自己而一團糟的婚禮,還有墨迪和瀅兒,她就無法安心。
"你回去也救不了瀅兒。"司徒白沒有動,但是眼神冷得像冰霜一樣。
"可是,被我這樣一鬧,瀅兒一定沒法見人了……"
"你回去的話,也沒法見人,甚至連明天的太陽也看不見。"
"啊?"
司徒白轉過頭來,眉宇間滿是嚴肅:"你還不知道事情有多麼嚴重嗎?你回去後能承受住那些可畏的人言嗎?"
"可是瀅兒……"
"以路家在京城的權勢,他們不敢對瀅兒說什麼的。倒是你該想想以後你怎麼辦。"
"我離開京城啊!等我安頓好了,就把爹接過來,那麼我們父女倆就又可以快樂幸福地生活了。"喜彤放下了對瀅兒的擔憂,雙手合十,沉浸在對美好未來的期待中。
"可是,你身上有銀子嗎?"司徒白冷冷的聲音打斷了喜彤的幻想。
"啊!銀子!"喜彤恍然大悟,雙眉擰到了一起,"怎麼辦,怎麼辦?我沒帶,我忘了啊,都怪我走得太匆忙了!"
"首飾呢?"司徒白的語氣並未帶太多驚訝,似乎早已料到。
"我從不戴首飾的啊!"喜彤的頭無力地垂了下來,輕輕歎了口氣。
司徒白的目光停在喜彤的紅色喜袍以及銀製頭飾上:"脫下來!"
"幹、幹嗎?"喜彤向後退了一步,司徒白卻迎了上去,修長的手指劃入喜彤柔順的青絲,輕輕地拿下了銀製頭飾,"你想穿上這一身上路啊?是人都會知道你在逃婚!"
喜彤愣愣地看著他:"上路?"
司徒白的嘴角掠過一絲邪笑:"你要逃婚也是因為我,所以我有責任送你上路。"
"可是,這樣……"喜彤有些慌亂地低下頭,擺弄著雪白的衣角,突然覺得前一刻還應該在拜堂的兩人現在這般相處別扭萬分,"這樣,是逃婚還是私奔啊?"
司徒白嘴角輕揚,有淡淡的邪氣,他修長的手托起喜彤的下巴,聲音裏是深深的誘惑:"你想和我私奔嗎?"
"啊……"喜彤呆呆地看著他,湛藍的眸似磁鐵般吸引著喜彤的視線。她忙低下頭:"哪有,我想的話就不會逃了。"
司徒白的手突然放下,語氣嚴肅起來:"所以說我送你隻是因為責任。我對你一點興趣也沒有。"
"嗯?"喜彤怔在原地。
"趕快脫衣服啊!"
"啊?"喜彤的眼瞪得更大。
"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啊?"司徒白的臉一紅,低下頭,"換上衣服好上路,盡快把你送走,我就盡快脫身。而且你那一身應該可以換些銀子……"
"哦!"喜彤依然反應遲鈍。司徒白看著她,嘴角露出淺淺的笑。
"等一下,你是說,你也沒有銀子!"喜彤忽然反應過來。
司徒白嘴角的笑自信驕傲:"我有腦子……"
喜彤看著他,忽然感到一絲安全感:"那好吧!我們向大海出發!"
"為什麼是大海呢?"
"因為我喜歡海啊!"喜彤笑著輕跑起來。
司徒白手裏的頭飾碰撞出清脆動聽的聲音,和著少女清澈的笑聲,使人滿心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