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樹林,是一條潺潺的小溪和一片青青的草地。
陽光明媚,空氣中氤氳著青草香。喜彤停下了腳步,躺在軟軟的芳草地上,閉著眼睛呼吸著芬芳。陽光鍍在喜彤的臉上,溫暖輕盈,讓她覺得愜意至極。喜彤聽著河水潺潺的歌聲,開始做起了幽遠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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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涼的海邊。
白皙的小腳在鬆軟的黃沙上印下了一串串歪歪斜斜的腳印……
飄起的白色裙擺,揚起的烏黑秀發,美貌的女子坐在沙灘上,光滑的小腿浸入清澈的海水裏,各色的鵝卵石在陽光下海水裏閃著動人的光彩……
"娘-"如出穀黃鶯,清澈動聽的聲音從女孩口裏發出。
女子沒有回頭,眼眸裏有些模糊的悲傷。
女孩向女子跑去,那典雅高貴的女子卻突然消失在鹹鹹的海風裏。
女孩驚恐地看著女子消失的方向,忽然大聲哭了起來,淚水一滴滴墜落在黃沙上,然而卻未消失,而是化為一顆顆半透明有著乳白色光澤的珍珠……
海風依然在吹,像母親的吻,吻幹了女孩眼角的淚……
然而珍珠還在,在海風裏閃著悲哀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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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
喜彤猛地睜開眼,幽遠的夢在叫聲中破碎,彌散在了空氣中。
喜彤擦了擦腮邊的淚,模糊的視線這才清晰起來。眼前,是一雙帶著疑惑的湛藍迷人的眼睛。喜彤覺得有些熟悉,將視線向下移去。
"啊——司徒白!"喜彤驚訝得大叫。
"蘇喜彤?"司徒白也驚訝至極。
"你不是在跟瀅兒……"
"你不是在跟路墨迪……"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又同時疑惑起來。
"瀅兒?"
"路墨迪?"
沉默了幾秒後,兩人開始明白過來。
"啊,你逃婚了!"又是同時說出。
"你這笨蛋!"依然默契,隨後兩人又同時沉默起來。
"喂!"喜彤忍不住開口,"為什麼要逃婚呢?"
"你不是也逃了嗎?"司徒白冷冷地看著潺潺的溪水。喜彤看著他的眼睛,似有一絲失望掠過。
"那為什麼要墨迪代替你呢?還有你是怎麼逃的啊,我梳妝的時候你不是還在嗎?"
"隨便找了個借口,然後墨迪就進去了。"司徒白側過臉來看著喜彤,"你呢?"
"因為討厭你啊!"喜彤答得幹脆,"而且瀅兒喜歡你。我跟瀅兒說的時候,她很開心呢。哦,對了,你是不是用瀅兒威脅墨迪和我成親的呢?我和墨迪就像兄妹一樣,兄妹怎能成親呢……"
喜彤突然停了下來,想到墨迪現在正在和瀅兒成親,就擔憂起來,現在事情被她鬧得一團糟了,這該怎麼辦呢?
"不是,他很樂意……"司徒白看著溪水,淡淡地說。
他沒有明說,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讓喜彤知道墨迪對她的心思。喜彤不懂,那就不要懂了吧。司徒白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私心。
"不行,我得回去!"喜彤突然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