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真是!喂!不許走,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對我爹做了什麼?喂!"
"……"
隔天,蘇喜彤走在書院的林蔭道上,陽光溫暖地灑在她的頭頂,暖洋洋的,可喜彤的心裏卻毛毛的,總感到身後有一股海洋般清新的氣息向她襲來。喜彤猛地回頭,卻觸到了一雙冰冷的眸子。
書院似乎在那一秒歸於平靜,她不禁屏住呼吸。
怎麼會有這麼完美的男子?他的一切都像畫一般完美。深邃的五官,挺拔的身姿,就連他的眉尖都閃爍著光華。看到喜彤之後,他完美的臉上露出邪邪的一笑,隨後便和她擦身而過。
喜彤愣在了原地,看著那男子修長挺直的背影……這,這不就是那個渾蛋司徒白嗎?
"聽說這司徒白可是聞名京城的少年天才呢!"
"他可是年僅十六歲就已被京城的幾大書院的夫子稱為天才,並坦言沒有能力再教他,不知道為什麼轉到我們儒文書院。"
"這下我們書院可風光了!"
"聽說他是一個孤兒哦!"
"啊!不會吧!!真是可憐哦……"
"……"
喜彤剛走進學院就遇見這般光景,心裏暗暗吃上一驚。難怪爹會對司徒白另眼相看,原來這小子果然是有來頭的。
一時間,各位學子都圍著司徒白說個不停,隻有路墨迪在靜靜地溫書。
喜彤伏在墨迪的書桌上,鬱悶地自言自語:"什麼狗屁天才!人前裝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肚子裏不知道有多少壞水!"念叨了半天,見墨迪始終沒有反應,喜彤有些奇怪了,"怎麼了?悶悶不樂的,眼紅了?"
墨迪揚起了嘴角:"沒有,我隻是喜歡安靜。"
喜彤笑了笑:"別騙我啦,你的眼裏都沒有往日的神采。"
墨迪沒有回答,靜靜地看著眼前對他展露笑容的喜彤。她總是能猜出他的心思,哪怕隻是一點點的異樣。但是,他悶悶不樂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她呀,對於這點,她卻總是不知道。
喜彤拍了拍墨迪的肩:"放心啦!像司徒白那種小白臉,一定不可能超過我們儒文書院的第一才子-舉世無雙、才貌雙全的路墨迪!"
墨迪被喜彤眉飛色舞的樣子逗笑,一切都無所謂,隻要喜彤還在身邊就好。
喜彤已經觀察了身旁的司徒白整整一節課,他除了認真聽課以外,並沒有什麼過人之舉。
翻書、看書、寫字、思考……所有舉動都毫無異常。
喜彤不解,望著他如炭般黝黑的長發發呆。直到一個紙團正中額頭,喜彤這才回過神來。她急急地打開紙團。
三個清秀的字,看得喜彤頓時崩潰。
別花癡。
渾蛋!竟然說自己花癡,真是太過分了!喜彤看著隻有半步之遙的司徒白,恨不得咬死他。
"你說什麼呀!天知道你這個衣冠禽獸心裏到底在想什麼!我這樣看著你才不叫花癡,這叫對可疑人物的監視,通過你的一舉一動,剖析你的變態心理!我這麼苦心地為大家的人身安全以及個人財產盡心盡力地深入敵後,大公無私地工作著,而你卻用一句'別花癡'對我的人格品質靈魂乃至整個軀體進行了如此不合理不道德不文明的誹謗和傷害,這對我的人生以及信仰還有今後美好的生活將是多麼毀滅性的打擊!!"
喜彤語速驚人,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司徒白隻是用袖子擦了擦臉,漠然地看了看窗外。
"下雨了嗎?"
喜彤無言以對。剛才太過激動,以致個別不太雅觀的液體飛濺而出,此時的她像隻鬥敗的公雞低著頭,隻能懊惱地小聲嘀咕。
"喂!沒事吧。"坐在喜彤右邊的李維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別煩我!小心我吃了你!!!"喜彤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