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璿輕呼了一口氣,不理會胖子的調侃,贏得比賽後才像條蜷縮的蝦米輕鬆的癱倒在椅子上,揉捏著太陽穴,道:“穿越之敗,非戰之弊。”
陳道夫也不計較,“心理脆弱的選手在艱苦的比賽中往往不能堅挺,特別是自身劣汰的情況下,往往會失去抵抗力,穿越執著比賽,其實是執著勝負,這就是弱點,但有時候優缺點卻能轉換,如果穿越誰的靈魂強硬到底,還能愈戰愈勇,破釜沉舟,比賽勝負難料,但就是這種欲死戰但又不敢死戰的躊躇心態要不得,必然落了敗。”
張瑤想起王清源所說的競技之魂,比如陳道夫的至誠,趙璿的偏執,她遞給幾乎半躺在椅子閉眼調息的趙璿一杯奶茶,壓壓驚,道:“穿越誰的靈魂和趙璿都是偏執,為什麼一個勝一個敗,同樣的人心和戰力,戰果卻大相徑庭。”
陳道夫哦了一聲,感興趣這番理據嚴明,道:“你自己想的?”
張瑤很想牛叉的說是,然後鄙夷加比中指惡心陳道夫,“你老哥想的。”
“我想也是,你這個不開竅的腦袋能有通竅的時候?”
張瑤不樂意了,拌舌偏不是油腔滑調的陳道夫對手,於是拌手腳,揍的後者齜牙咧嘴,直嘶氣。
陳道夫躲避著張瑤的追趕,終於在後者累了,而自己也累趴下,道:“小姑娘,你尋摸到你的競技之魂了嗎?你的信仰?”
張瑤搖頭。
陳道夫笑了,咧開嘴巴張成0形,很得意開心的那種,“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魯班門前班門弄斧,穿越誰的靈魂是執著,但信心動搖,有一根刺一直在潛意識中撩撥他,並且否定著,所以不能贏,而趙璿則是一錯到底,就是正道啊。”
張瑤拍了下自己的後腦,“一錯到底嘛。這不是鼓勵犯錯嗎?”
陳道夫捏著趙璿的肩膀,放鬆精神,腦力勞動是最耗心力,他解釋道:“左道嘛,普通的凡夫俗子是不會理解的。”
張瑤不屑道:“誰稀罕那套歪門邪說。”
王清源坐在吧台內側著身子一邊觀察著監控器內的網吧各處動向,一邊上網看電影,趙璿和穿越誰的靈魂兩人之間的對抗,最終還是自己弟兄勝出,陳道夫這票牲口們膚淺都將表情裸露在臉上,都是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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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冬丫立於第二休閑門前,一身灰色的高領西服,胸前兩根一長一短的領帶打理的個性十足,裹成一團像兩根香腸,身下穿著一雙華麗麗粉色棉拖鞋,矮小的身軀在大雪寒風中瑟瑟發抖,身後背著一個破舊千瘡百孔的行李箱子,然後很誇張的從褲袋內掏出一捆內褲,又從右衣袋內掏出半瓶礦泉水漱口。
王冬丫擺了一個極其拉風的姿勢,啪的一聲,然後極其彪悍的踹出一腳,將網吧門口的垃圾筐踢的滾落幾個跟頭,垃圾筐內吃剩下的殘羹冷炙飛了整張臉頰,他尷尬的矮下身子尋摸著,從揣著內褲的褲袋內掏出毛巾擦拭。
推開玻璃門,摘下綠色小帽子,光頭鋥光瓦亮。他嚎啕一嗓子:“第二休閑,老子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