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源見張瑤看他的眼神中躲躲閃閃隱藏著一些複雜的情緒,雖然遮掩的很好,但憑借自己這些年識人斷人已達小成的火眼金睛怎麼能察覺不出,他並沒有解釋什麼,象牙塔的孩子,終究理解不了社會的醜陋,這是幸運,嗬嗬輕笑,將這小姑娘扶起,然後駕在自己肩膀上,陳胖子笨手笨腳的連忙向張瑤道歉,張瑤小姑娘興許還忘不了陳胖子癲狂那一刻的野蠻,出奇沒有將自己腳踝被歪歸咎到已經恢複正常的胖子身上,沒敢大膽的數落這個罪魁禍首。
兩個青年小心翼翼攙扶著女孩又回到縣一中,在學校門外找到一家小藥店,醫生開了幾副藥,張瑤坐在小長凳子上,那雙脫去鞋子的小腳裹著卡通襪子很可愛,她歪著腦袋打量正在和醫生詢問自己病情的兄弟倆背影,滿臉迷茫。
王清源這對兄弟真的和學校那群隻會用下半shen思考的牲口們不同,她腦海中又突然顯現出那個一身華麗衣服的珠光寶氣的漂亮女人蹲在地下捂著腦袋獨自痛哭的場景,然後思維轉動,畫麵一轉,又回到上一刻赤紅雙眼陳道夫的蠻橫,以及王清源輕撚煙蒂眼神的淡薄,渾身上下釋放的內斂高傲氣勢。她突然不那麼可憐弱勢的女人一聲聲的哭泣,反而莫名其妙的憎惡,她嚇了一跳,拍著小心肝默然道:“青春美麗無敵的張瑤美女不是蛇蠍心腸的竹葉青。”
“想什麼呢?”王清源拿著幾副膏藥,饒有興趣的觀察這個凶巴巴的女徒弟可愛的一麵。
“沒什麼?”張瑤嚇了一跳,想的太入神,竟然沒有發現眼前站著一個大活人,她閃爍其辭道。
王清源哦了一聲,將膏藥揭開,放在旁邊的小爐子上細膩燒烤,他先撕開膏藥貼的邊緣,均勻的放在火爐之上,一邊轉動一邊揉捏,然後遞給張瑤,輕笑道:“祖國的小花朵,剛才的事嚇到沒。”
張瑤色厲內荏道:“你們男人都是花心大蘿卜。”
王清源感覺這個小姑娘挺可愛,張瑤撅著嘴巴像個孩子似的跟自己置氣,他笑道:“張瑤大美女,趕快貼膏藥吧,大冬天,好不容易化開,再不貼,又要重新烤一遍。”
張瑤捏鼻子接過那張粘著黑色黏液的膏藥貼,忽然可憐兮兮道:“真的能行嗎?我怎麼感覺黑糊糊的特別惡心。”
王清源囧了一把,這麼一個天不怕地不怕敢打師傅欺師滅祖的的冰山美女也有怕的時候,他翻了個白眼,道:“良藥就是這麼惡心,愛貼不貼,反正我是盡到責任了,疼的又不是我的腿。”
張瑤心裏嚴重鄙視了這頭沒心沒肺的牲口,跟誰過不去也不能跟自己,老實的將膏藥貼在自己小腿肚子上,隻是她的手法確實拙劣,那副膏藥貼在腿肚子上東倒西歪,王清源看不下去了,張瑤這樣敷衍,浪費錢不說,這腿也不能快速恢複,他道:“我來幫你吧。”
張瑤本來已經把褲管給捋下去了,大冬天把腿裸露在空氣,還是挺冷的,她正要穿襪子,聽王清源說要幫她,縮回雙腿,警惕著監視大獻殷勤的某人,道:“你想幹什麼?占我便宜?”
王清源仰頭大笑,仿佛聽到一個滑稽的冷笑話,雙手回抱胸前,撫mo下頜,玩味盯著小姑娘,調戲道:“非禮也不非禮你這樣的青蘋果,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嗯~~~臉蛋嘛還湊合。”
張瑤氣竭,所幸把整條腿都甩到一旁,拌嘴道:“本姑娘冰清玉潔,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再說了,給你安上老虎豹子膽,你都不敢非禮本姑娘?你要真色膽包天,我就把你第三條腿給切掉,數年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