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預言(2 / 3)

“留下所有錢財和這妞便放你走。”為首的大汗一臉猥瑣地朝裘昭賢打量著,和他的弟兄發出那陣陣的奸笑惹得澤軒怒火三丈,他拿起馬鞭湊上前一把抽在了那為首的土匪身上,頓時底下一聲慘叫。澤軒正想著出了這口惡氣大快人心,便聽得裘昭賢一聲疾呼:“當心!”

澤軒本能地一側身,一顆子彈險險地擦過身子,撞到那棵樹上了。裘昭賢從衣兜裏掏出手槍,身手敏捷地下馬躲在樹後開始與對方進行槍擊。澤軒沒料想這幾個大漢竟會如此出手不凡,比得上專業的搶擊手。他隻能下馬,他們人多勢眾,又仿佛是專業殺手,招招致命,若是繼續周旋下去,恐怕自己便會命喪黃泉了。正想著,一顆子彈“嗽”地一下鑽進了裘昭賢的小腹,眼見的她就這樣倒下,澤軒發現槍內子彈包已用盡,難道自己當真要埋骨於此麼?他猛然間心灰意冷,想起這幾日的變故,不由地想信起了夙命。

突然,幾陣槍響,傳來大漢們倒地的沉悶的聲調,另幾個大汗一驚,趕緊慌張地四處張望。趁著這當口,一匹馬出現在澤軒麵前,馬上一馱背女子,臉上用紗裹著,卻仍遮不住半張臉的青色胎記,她用沙啞的聲音道:“愣著做什麼,還不上馬!”

澤軒忙上了馬,一路向東,直至逃出那片林子,他才鬆了口氣。

“在下霍雲,謝過姑娘搭救之恩。”澤軒跳下馬,拱手鞠了個躬。

那女子乜斜著眼打量他,口中呢喃道:“霍雲?”

澤軒見那眼神與小小神似,心頭一振,脫口道:“姑娘是誰?”

“風箏。”

澤軒聽了這聲音,心裏頭一種莫名的喜悅又被失望所擠滿,這麼沙啞的聲音根本不能算是一個女發的聲音,那模樣與體形又如何與小小相似,自己定是思念成疾。如此想著,半晌沒說話。

風箏歎了口氣,朝著遠處吹了一聲悠長的口哨,一匹馬兒便自地平線上飛奔而來,風箏道“霍將軍的名聲小女子有所耳聞,今日有幸能救下將軍也算緣分,這裏有些話,風箏想要告誡將軍。”

澤軒一聽,眉心一皺,又禮貌地笑道:“風小姐有何要告誡霍雲呢?”

“風箏隻想說國之動蕩源於蕭薔之內,奉勸將軍一切以大局為重,切勿受感情之困擾。”說畢,又轉向另一頭,那匹馬已到眼前緩緩停下,她對澤軒說:“將軍請上馬,天已將暗,您往前行二、三公裏會有一小鎮,都是蘭州遷移之人,將軍大可放心入住,之後的行程萬萬當心,風箏就此別過!”

也不等澤軒回話,風箏便策馬奔去,像是怕澤軒繼續問下去。然而澤軒依舊是不清楚,她的底細,她的本領,更令人費解的是她的話語,隻覺雲裏霧裏沒有方向。

聶府中,薑春玲正在屋裏念珠,聶嫻貞推門進來:“娘,我聽說靜一師太病逝了,當初她對我有養育之恩,我……”

薑春玲一聽,手中的佛珠兀地摔落在地,她忙撿起,緩了口氣對聶嫻貞說:“你爸爸這兒的事還沒處理好,你就去那兒,不止是別人瞧著怪也是不合禮數的。澤軒又沒回來,家裏頭隻剩我們倆個女人,這往下的日子還得靠我們去打拚呢!”

“娘,你別瞞我了,澤軒他還能回來麼?”聶嫻貞上前抓緊薑春玲的手臂,眼神忽閃地放著光。

“現在還輪不到你急的時候,他爸爸都可以輕而易舉的除掉,何況他這個未成器的小娃!”薑春玲一把甩開她的手,“我要他出得去,回不來!”

澤軒到北平城外,發現守城官兵手中拿著張畫像在進城的人中搜索,他隱約聽見“霍雲”二字,心裏頭一驚,難道他們把我當作西北派來的奸細了?於是他躑躅不敢前行。

“先生。”

澤軒回頭,見莫瓊身穿素底繡花襖,頭戴一鬥笠,他喜道:“莫小姐!”

“先生恐是進不了城了,裏頭的緣固,請借一步說話。”

這是郊外一家小旅店,底下一層招待客人用餐,上頭一層是用來往宿的。莫瓊揀了樓上的一間招呼澤軒進來,一坐下,澤軒便問:“到底是什麼緣固,弄得我一頭霧水。”

“不知誰透了消息說西北的霍雲將軍要潛伏進北平與西北軍裏應外合呢!那肖像也畫得與你極為相似。”

“可是我是聶澤軒,並不是霍雲啊!”

“聶先生到如今依舊不明白麼?”莫瓊抬頭看向他,“司令不在了,尋常的軍政要務由誰管呢?”

聶澤軒思忖著,霍然明了,脫口問道:“難道是……薑春玲?她想要我的命?”

“聶先生果然是聰明之人,你回來的消息薑春玲是清楚不過了,我想她一早就在策劃了,你一人來此,想必路上也有遇人追殺吧!”

澤軒一聽,思前想後,又回想了風箏的話,這是事情真正的原委還是掉入了另一個陷阱呢?“莫小姐怎知澤軒今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