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會就在當天晚上的冰帝舉行。等月醉摸到了地方,看著眼前燈火通明的學校,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果然不愧是日本第一財團的少主,出手就是闊綽。”
鋪了紅地毯的學校主幹道上,來往的都是一些富家小姐公子,各個衣著華貴,光鮮亮麗的出現在大家眼前。
以往都是抱團行動的四人如今隻剩了自己,月醉不由有些孤單,一進入主會場便自動找了一個角落,拿起一杯果汁有一口沒一口的抿著。
這次的舞會並不對外開放,所以手塚不在受邀之列,而月醉,據她自己猜測應該是跟入股的事情有關。
兩人交往已有兩周的時間,卻不像初初墜入愛河的情侶們那樣如膠似漆,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手塚性子偏冷,再怎麼在意一個人也不會表現的熱情如火,月醉就是個披著少女外衣的大齡女,雖然對轟轟烈烈的愛情有所向往卻又膽小的固守現狀,是以兩個人如今的關係也就是比平時稍微親密了一些而已。
於是兩個人之間詭異的相處模式被大家善意的取笑為“君子之交”。
作為主人的跡部一向是最後出場的,所以此時在維護現場秩序的除了工作人員,就是網球部的大家了。
周旋與眾人之間的忍足侑士很快便發現了月醉的身影,原因無他,實在是滿場的鶯鶯燕燕中,唯一沒有穿裙子而又遠離人群的就當屬月醉了。
今晚的月醉頭發盤起了一半,用一隻小巧的水晶發卡固定著,剩下的發絲則柔順的垂在肩頭,露出了她瑩白的雙耳,線條漂亮的脖頸上什麼裝飾品都沒有,看上去素淨而高貴。
“嗨,美麗的小姐,我們又見麵了。”忍足侑士走到月醉麵前,單手搭在胸前行了一個標準的貴族禮。
“忍足君。”眾目睽睽之下,月醉不好再像上次那樣拂了忍足的麵子,可即使是這樣,月醉也沒有向其他小姐一樣行淑女禮,她隻是向著忍足點點頭應道。
月醉冷淡的表現忍足早已是見怪不怪,而這種疏離的舉動落在了周圍女生的眼裏,便讓她們多少有些不高興了,他們眼中高貴無匹的王子何曾受到這樣的冷遇,這女生空長了一副好臉蛋,卻是個不識禮的!
忍足注意到了周圍男生們酸酸的目光,不由揶揄的笑了:“看來真是個冰美人呢,讓好多男生都望而卻步。”
月醉挑起細長的眉毛:“你的意思是,希望我趕你走?”
忍足略顯得意的笑容一僵,急忙低聲討饒:“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淺藤你就不要這麼計較了。”
月醉目光環視全場,似是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們經常這種不知所謂的舞會嗎?”
不知所謂?忍足的嘴角一抽,隨即露出一抹苦笑,要是這話讓瑪麗蘇的跡部大少聽見,那還了得?
“我說的不對?”月醉不見忍足做出反應,不由問道。
“呃,算是吧,跡部經常會心血來潮舉辦這種,咳咳,不知所謂的舞會,權作是大家的餘興活動。”忍足盡量小心的斟酌著措辭。
語畢,連他都有些不敢置信。向來是他將女生哄得團團裝,怎麼現在輪到了他被一個丫頭牽著鼻子走?
全場的燈光忽然毫無預警的全部熄滅,人群中爆發出一陣細微的驚叫,隨後便安靜下來。
光亮消失的一瞬間,月醉驚了一下,似乎一下子回到了那個時候身處的昏暗地下停車場。月醉的身體不由緊繃,握緊了拳頭想要抵抗這種突如其來的恐懼。身邊的忍足敏銳的察覺到了月醉忽然間有些加重的呼吸,他不受控製的將手搭在月醉瘦弱的肩膀上,低聲安撫道:“沒關係的,一會兒就好了。”
月醉雖然不自在忍足對她的觸碰,可是她不得不承認,就是有了忍足的這一句話,她的確心情安定了不少。
一束耀眼的白光打在豪華的旋轉樓梯上,隨著一道修長的身影緩緩移動。跡部身著一身淺灰色正裝出現了在了主會台上。
一手握上眼前的麥克風,一手高高的揚起,“啪”的一聲過後,全場燈光忽然打開,先是暈黃,隨即慢慢明亮,直到全場光芒大盛。
不得不說,跡部的心思很是細膩,他考慮到了忽然亮燈會使賓客的眼睛產生不適,所以特意吩咐了燈光師要采用溫和的手法亮燈。
高台上,那個少年神情張揚,一身驕傲清貴,他微微啟唇,清朗的嗓音便通過麥克風傳了出來:“大家晚上好,我是跡部景吾。”
台下立刻爆發出一陣掌聲,伴隨著女生們激動的尖叫。
跡部含笑豎起一隻手,台下的聲音立刻消失,大家都睜大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台上那個光芒四射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