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周圍忽然有掌聲響起,月醉嚇了一跳,急忙去抹眼睛,然後垂了頭,讓劉海遮住了自己的瞳。
“啊啊,第一次聽部長說這麼長的句子呢,真是青春啊青春!”爽朗的聲音響起。
“笨蛋,連部長都敢調侃,你活夠了嗎?”海棠冷颼颼的道。
桃城一愣,急忙偷偷摸摸的將目光投過去,然後鬆了一口氣,沒好氣的斜一眼煽風點火的海棠,提起拳頭晃了晃。
“嗯,手塚說這話的真心度,百分之百,而淺藤會答應的幾率,唔,也是百分之百。”乾貞治裝模作樣的合上筆記本,搖頭晃腦的說道。
“淺藤,其實,剛才我們都看到了。”不二周助藍眸瀲灩,看著固執的守著自己的小秘密的月醉,語含憐惜。
月醉的身體輕輕一顫,隨即垂在腿邊的手背上一暖,是手塚的手覆了上來,將她冰涼的手握進了掌心。
月醉緩緩的吐出一口氣,慢慢抬起頭,將自己身世的秘密第一次呈現在了這群認識不到一年的朋友麵前,也算是,將自己的把柄交到了他們手上。
“嘩!”第一個叫起來的是菊丸,他幾乎是在瞬間就到了月醉的麵前,大大的眼睛近距離的停在月醉眼前,誇張的喊,“好漂亮的眼睛,像波斯貓一樣”。
月醉眨眨眼,卻驚見眼前的少年忽然呈倒飛狀遠離了自己,不禁詫異自己並沒有什麼超能力啊,於是定睛一看,卻是大石將他扯了回去。
“乾,憑借你的資料,能得出我是誰的結論嗎?”月醉輕聲問道,並不是戲謔的語氣,而是帶著淡淡的疑問和不安。
乾坦然的搖頭:“不,不能。”
“那麼,想知道我是誰嗎?”
感覺握住自己的力道緊了一下,月醉側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側的手塚,“我沒關係的”。
“淺藤!”前方,不二忽然喊道。
月醉下意識的回頭,在看到對方溫潤的笑臉時忽然明白了什麼。
“你看,你不就是淺藤麼,我們都知道的。”不二眯起眼睛,巧妙的攔住了月醉要出口的話。
“就是就是”,菊丸和桃城二重唱,菊丸還意猶未盡,又一把拖過個子小小的龍馬,夾在胳膊下蹂躪,“小不點,她就是你的淺藤前輩是不是”?
“前輩”,龍馬難受的扭動兩下,最後大大的貓眼看向似乎臉帶期待的月醉,點頭,“嗯,是很厲害的淺藤前輩”。
低下頭搖頭輕笑,月醉低喃:“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傻瓜似的。”
“好了好了,大家都回去練習吧,我們在這裏會打擾到人家的,好啦,菊丸走了”副部長大石盡職盡責的開始清場。
等到這裏又隻剩下兩個人,月醉拉拉手塚的手,臉蛋紅紅的看向他,遲疑了一下,然後開口:“也許,日後的相處會讓你發現我很任性,會讓你厭煩,如果真有那麼一天,請你一定告訴我,我會幹淨的整理,不會死死賴著的。”
這是目前我能給你的最大回應,你能,包容我嗎?
“不會”,手塚的鳳眸中爆發出炫目的光彩,嘴角的笑容純粹而欣喜,“謝謝你”。
“明明是我謝你才對啊。”月醉嘟囔,耳根卻悄悄的紅了。
兩人的戀情低調而溫馨,除了當事人,便隻有當時尾隨而至縱觀全場的網球部大家了。
啊,當然還有遠在德國的三隻,月醉把他們當做家人珍而重之,也曾經承諾過他們對他們絕不隱瞞。
可是明明該甜蜜的戀情,到了他們嘴裏,卻成了國寶級師太夢想的斷絕,真是一群不可愛的孩子。
紙是包不住火的,隻是月醉沒想到會那麼快,在她根本來不及做好準備的時候,就那麼突然出現在她的麵前。
客廳的沙發上,月醉兩手捏著冰帝舞會的邀請函,眉頭打結。
不想去啊不想去啊不想去啊,月醉抱頭在沙發上打滾,將自己團成球,再伸展開,然後將自己絞成麻花,再鋪開,如此反複了折騰了一會兒,終於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
撓著自己雞窩一樣的頭發,月醉最終還是沉沉的歎了一口氣,任命的起身去衣櫃找自己辛辛苦苦從德國搬運來的裝備。
一周後。
墨綠色的女士襯衫服帖的貼在月醉的身上,肩部盛開著一朵不大的刺繡銀蓮,修身的設計勾勒出了處於少女的曲線,下身是一件黑色的吊帶褲,嵌著金色的絲線,褲長七分,露出了月醉纖細的小腿,腳上是一雙晶瑩的高跟鞋,五公分的細跟設計更好的烘托了月醉勻稱的身形。
瞧著自己的打扮,月醉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即使不是以保鏢的身份前去參加宴會,但是簡潔大方方便行動的似乎已經跟定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