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捧著一杯咖啡發呆的女孩一抬頭發現了笑眯眯望著自己的月醉,立刻露出一個開心的微笑,站起身來握住了她的手,“組長,你來了”。
握了握女孩的手,月醉說道:“現在已經不是了,所以,叫我醉就好。”
見女生有點失落的樣子,月醉將她按坐在原來的位置上,自己也坐下來點了一杯拿鐵,這才看著對麵的女生真誠的道:“克蘭克拉,辛苦你了。”
被稱作克蘭克拉的女孩,正是之前受了貝蒂斯小姐的挑撥前去找月醉切磋的那個跆拳道部的部長,此時她漂亮的小臉上露出一個羞澀的微笑,精明的眸子閃爍著灼灼光輝看著月醉,“不辛苦,當初要不是組長,呃,是醉你的幫助,我可能就要流落街頭了”。
七年前的克蘭克拉,在一群流浪小孩的拱衛下趾高氣昂的站到了洋娃娃一般的月醉麵前,伸出髒兮兮的小手,叫囂道:“把你身上的零用錢拿出來。”
本來以為眼前這個穿著背帶褲的小女生會眼淚汪汪的喊媽媽,卻沒想到,對方竟然異常冷靜的從口袋裏掏出幾張鈔票,聲音稚嫩的問道:“這些夠不夠?”
看了一眼她手裏那幾張麵值不等的歐元,克蘭克拉呆呆的伸手接過來,愣愣的道:“夠了。”
“哦,那麼再見。”冷淡的小女孩轉身繞開身前一圈呆滯的小孩,淡定無比的離開了。
仿佛受了蠱惑,克拉克拉捏著手裏的一疊鈔票追了上去。
然後,她成為了鮮為人知的鬼堂“編外人員”,享受著來自小女孩提供給她的一切便利,當然,她的任務,便是在必要的時候幫她一把。
所以當貝蒂斯小姐提出要找人收拾那個目中無人的女孩時,她毛遂自薦。
所以她到處散播她討厭淺藤的言論,直到淺井和雅找上她,將她劃歸到自己的陣營。
“和雅的大小姐脾氣讓你吃苦了吧。”
“沒有”,克蘭克拉搖頭,“起初她並不信任我,後來是你因為那件事自願挨了打,她才相信我是真的因為討厭你而徹底站到了她那邊”。
月醉再次伸手握住克蘭克拉放在桌上的手,“克蘭克拉,你的身份隻有為數不多的幾人知道,既然我已經脫離了出來,你也就沒有必要在偽裝下去,找個機會離開淺井和雅,快快樂樂的做自己吧”。
克蘭克拉一愣,嘴角揚起一絲苦澀的笑,“你這是,不需要我了嗎”?
“傻姑娘,我是不需要你幫我臥底了,現在你已經能夠自力更生,我們當年定下的交易就到此結束了。”
克蘭克拉的臉上露出似是高興似是苦惱的矛盾表情:“你的意思是,我的任務結束了?”
“對,老板都不在了,還要下屬做什麼,你可以像我一樣,沒有顧慮的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了,”月醉笑眯眯的,“你的最後一筆工資我已經給你打到了賬上,足夠你完成學業,後麵的生活就要靠你自己啦”。
克蘭克拉抬起頭,有些吃驚:“你給我的錢已經夠多了,不需要了。”
“給你你就收下,還有人嫌錢多不成”,月醉收回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苦的直眯眼睛,“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我這次來,還是想告訴你,我就要離開了”。
“你要去哪裏?”
“唔,日本吧,畢竟在那裏也算是熟的,反正德國我是不想呆了。”月醉想起自己在日本的日子,心裏一陣舒暢。
“那麼,你自己要好好照顧自己啊。”克蘭克拉貼心的囑咐。
“你也是”,月醉站起身來,“那麼就這樣吧,我走的時候你就不要去送了,我怕自己會出醜。要是想我了就聯係我,也許我會回來也說不定”。
克蘭克拉隨著她站起身來,兩人結了賬一起走出咖啡店。
“再見,一路順風。”克蘭克拉主動抱住了月醉。
月醉抬手回抱住當年那個囂張霸道卻心思單純的女孩,笑的眼角晶瑩,“再見,好好保重”。
再次踏上日本的土地,月醉放鬆的呼了一口氣。那三個同伴最終是沒有頂住來自家庭的壓力,被迫暫時留在了德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