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湛猛的頓住,而是轉移話題嗓音低低的說:“我待會兒要去處理這邊的業務,你有什麼特別想吃的嗎?我中午給你買回來。”
我突然明白葉湛要說什麼,許教授說容諾有色盲症,葉湛肯定知道這事,而他現在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了,所以在糾結該怎麼告訴我這件事,他到現在沒想坦誠。
其實,他是怕我心裏難過。
這事放在他心裏是個結,所以我先開口說:“在你不知道的時候,我去看過等等,許教授說她眼睛……你應該知道吧,她看不清任何的顏色,絕大部分是基因問題。”
我和葉湛到底誰有基因?!
葉湛突然沉默,我問他,“怎麼了?”
他冷清的說:“顧澤也有色盲症。”
我竟然不知道顧澤有色盲症,顧澤是顧氏的人,那遺傳……就是葉湛了。
葉湛就是顧氏的孩子。
葉湛應該隱隱有察覺了吧,因為他臉色突然一沉問:“孩子是……早產兒?”
我這個時候不想在他麵前露餡,不想讓他覺得我是故意隱瞞他的,所以我語氣特別驚訝的問:“許教授沒給二哥說過嗎?”
他愣住,目光微冷的瞧著我,他猛的站起身子腳步慌亂的回了臥室。
再次出來時他身上換了一身黑色的正統西裝,他抿了抿唇十分懊惱的說:“抱歉,我對等等的關心很少,平時因為忙碌看她的次數不多,而許教授沒有機會聯係上我,即使聯係上他也隻是說說孩子的近況,所以我並不知道她的色盲症是遺傳的基因問題。”
然後呢……
他應該猜到了吧。
孩子是他自己的。
因為色盲症這個東西隻有顧氏的人才有,而顧霆生並不是顧氏的血脈,從始至終隻有葉湛是,隻有葉湛才是孩子的父親。
葉湛會告訴我這件事嗎?!
會告訴我孩子是他的嗎?
因為在他心裏,他認為我是不知道的,他認為我一直都以為兩個孩子是顧霆生的。
我淡淡的笑著,故意的說:“沒事的,二哥對等等已經夠好了,畢竟她的親生父親還從來沒有見過她,二哥已經做的足夠好了。”
葉湛抿了抿唇,神色痛苦,他說:“我先去處理業務,晚上你想吃什麼給我打電話。”
他選擇了隱瞞我。
葉湛離開以後我打電話給阿姨,阿姨過來照顧孩子,我叮囑她幾句,然後拿了車鑰匙出門,我想去看看餘簡怎麼樣。
我打電話約了餘簡,她說了一個地址讓我過去,我過去卻見到許久沒有見的阮嘉銘,那位爺坐在餘簡的對麵神色很鎮定。
他這樣的人物麵對什麼事都是從容不迫的,更何況還是軍隊出身的,心理素質能力隻會比普通人強的多,哪怕對麵坐的是他這輩子最愧疚的女人,他都能自若應付。
其實我知道,他的腸子都悔青了。
他上次哀求我告訴餘簡下落時的模樣還曆曆在目,那時我就肯定他是愛她的。
哪怕她,遠走高飛。
我進去坐在餘簡的身邊,阮嘉銘對我點了點頭,忽而傷感的說:“我和霆生是兄弟,是一個部隊的戰友,我們的一生很像,就連我們的愛情都這麼坎坷,求而不得。”
我沉默,餘簡也沉默。
她冷眼的看向他,阮嘉銘歎息一聲說:“我們都做錯過事,先不提他。餘簡,我曾經瞞著你是我的錯,但後麵發生的事卻不是我願意看見的,我氣憤歐歡樂她對你做這樣的事,我也在嚐試報複他們歐氏,我也在計劃……現在說這些沒有用,說再多你也無法再原諒我,但阿簡……我真的很希望你回到我的身邊,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餘簡問的斬釘截鐵道:“哪怕我很髒。”
阮嘉銘一愣,“是我的錯,我無數個日夜都在痛恨以前的自己,家族沒了就沒了,我大不了在奮鬥就是,可阿簡隻有一個,我當時怎麼就那麼的鬼迷心竅呢?就那麼的答應了歐氏的聯姻,為了保護一個我壓根就守不住的家族,我……對不起,阿簡。”
“懦弱。”餘簡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語氣冷冷的說:“反正歐歡樂已經死了,歐氏也破產了,我的仇也報了,你……我也不想搭理了,以後我們就恢複到以前吧,阮嘉銘,你現在最該做的就是不要再打擾我,我心底特別……恨你,恨到想和你同歸於盡。”
後來的後來。
這句話成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