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大多數都見過藺桓和念岑溪兩人,沒見過的隻有三當家的和那位餘少爺。
餘少爺坐在右邊的位子上,臉色有些蒼白,不是謝文姬那種蒼白,而是陽氣不足的蒼白,有經驗的人一看就知道是長期縱欲過度,氣血不足所致。此時餘少爺看念岑溪的臉色帶著幾分**。
“大當家,人帶到了。”
上首的大當家點點頭,刀疤臉大大咧咧的找了個位子坐下。就隻有藺桓和念岑溪是站著了的。
餘少爺舔了舔舌頭,摸著下巴的對猴子問道:“來路可安全?”
猴子正色道:“餘少爺放心,合作了這麼多次,您的規矩我還是懂得,在西邊那個渡口盯上的,益州那邊過來的,絕對幹淨。”
這也是為什麼坑蒙拐騙的人那麼多,隻有他能過安穩的活到現在,還和這個神秘的寨子長久的保持合作。因為他從來不找荊州當地的人,首先餘少爺自己就是荊州的,在荊州不好下手。其次,當地的風險太大,極容易偷雞不成蝕把米。他每次下手的對象都是外地人,能從外地到荊州遊玩,怎麼著也得小有家底,反正他隻要負責抓到人,其他的都交給寨子裏麵處理。
一個寨子,近三千餘人,足以是一股不小的綁匪勢力,隻要派幾人,帶著抓到的肥羊到各自的家族,威逼恐嚇一番,大多數人都會選擇破財消災。唯一讓猴子有點不明白的就是,為什麼三個當家的不自己單幹,而是和餘少爺合作,雖然說也有很多便利的地方,但也分去了大頭。隻是這些事,也輪不到自己操心的。
大當家笑眯眯的看著餘少爺道:“餘少爺,還是老規矩,人先放這兒,等你查到這是哪家的,在行事?”
“行,沒問題。”
餘少爺一口應下,這個生財的捷徑他也是偶爾發現的,有餘家作為後盾,那些家族即便發現了,也隻能自認倒黴,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就這一件事,就讓他過得滋潤無比。家裏那個老東西,偏愛大哥又如何,他自己照樣可以混的風生水起。而且最關鍵的事,這幫人肯定來頭不小,他又不是傻子,劫匪是什麼樣還是知道的,這些人自稱是匪,卻比那些他見過的匪厲害太多了,要是能把這幫人收入麾下,餘家遲早是他的。
餘少爺想了下補充了一句:“不過這次要緩一些日子,陸家那邊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前兩天還強製性的封了城,現在城裏緊張的很,連我家那個老頭都警告我們這陣子不要生事。”
大當家的和三當家不著聲色的對視一眼,看來這個餘少爺還不知道荊州那邊十有八九就是因為這兩人封的城,當然,也沒必要在告訴他了。
隻有也是剛剛才回來的二當家還不知道,呸了一聲道:“我就說那兩天是出了什麼事還要封城,還以為是要圍剿我們,嚇得我帶著弟兄們都躲了起來,不夠痛快。”
大當家瞪了他一眼,他立馬收斂的幾分。
“對了大哥。”二當家忽然又開腔道:“我入寨子的時候,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在附近晃蕩,順手抓了過來。”
大當家的神色嚴肅了幾分,藺桓和念岑溪的身份不簡單,這個是他們已經猜測到的,要是這麼快就惹來了對方家族,可不是什麼好事。
“帶上來!”
二當家扯著嗓子喊了一句。外麵立馬進來兩人,抬著一個麻袋,很顯然裏麵裝著一個人。
又是麻袋,莫不是這個寨子裏的人就喜歡用麻袋裝人?
裏麵傳來一個聲音,聽聲音就很年輕。
“放開我,放開我!”
麻袋打開,果然,是一個約十七八歲,極為粉嫩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