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番外之範燁熠(2 / 2)

紅顏薄命,沒幾年,我娘去了,之後爹也隨她去了,像是上天為了印證這句話一樣,我來不解爭取,已然失去。

此生,

當我在幾十裏城外攀談一場大生意,麵色沉穩的收納大批定金時,卻突然收到了那個男人快馬寄來的書信,上說,爾家姊尚氏病危,速回。

接到書信,我難以置信,丟開一切,快馬加鞭,連續兩天三夜,終究還是遲了,沒能見她最後一麵。

僅僅半日,她都等我不及。

漆黑的棺木,我不忍目視。

她的墳頭,我放聲痛哭。胸間的無力和絕望無以複加。

後來,我才得知,她去的莫名,很苦。診斷說像是中了什麼奇毒,才會僅僅三天,便未待救治嘔血而亡。

也知曉了,那三日裏,她的相公,那個男人一直不吃不喝地守在她的床頭。

直到我尋到墳頭前的半個時辰,還聽聞他拖著疲乏的身體屢次撞在堅硬的墓碑上,額頭磕破大口幾欲露出猙獰的骨頭來卻仍舊抱著墓碑不肯放手,直到被滿頭白發的家父又打又罵,一把老骨頭屈膝下跪方才怔怔跌落在地,接著,困乏的

身體轟然倒塌,最後,他被幾個人拖了回去。

我素來不信那些聽來的傳聞,但是當我回過神來繼續過活之後,我再次見到了他,我立馬確信了他對她的深情。

你知道嗎?竟然真的有人可以在一夜之間變得白發蒼蒼。

蘇州城常年極少落雪,那一年卻是洋洋灑灑擠壓得人喘不過氣。

我終於找到理由說服自己,那個男人的一頭白發,不是悲念使然,而是不小心灑滿了落雪。

無論如何,我都在想,他心中的悲苦應該不亞於我吧?畢竟在得不到與曾擁有但永久失去間,前者要輕上幾分。

我曾耿耿於懷,萬分嫉妒他的幸運,憤恨自己這個尷尬的身份和年齡,恨她生長的那般著急,為什麼不能等等我的腳步,最終,我恨的卻是她離去的倉促如斯。

她讓我措手不及,教我方寸大亂,失去她,至少可以遠遠看著、念著、怨恨著,可是,她連這樣都不允許,竟然殘忍的消失在人世間。

若有來生,不如不相見,壓根從不相識。

這個人不要出現在我的生命裏,來襯托我活得多無趣。

終於,再沒有值得我惦念的東西,他鬱鬱,我空殼,遂她意願娶妻生子,為她複仇37歲,家中飲下毒酒,尋她而去。

晨光裏,一白一紅連個身影,小男生扯著麵容模糊的紅衣女子的衣袖,清清脆脆喊著“姐姐!”足矣?

為什麼,我就不可以?

八年後,你我終於同歲。

你不是我姐姐,即便是,又如何?

不會再甘願,我很貪心是不是?

清正廉潔,得罪官員權貴無數,得罪強盜劫匪無數,夫人聰慧,又有禦賜招牌,被人迫害,不得善終,臨了,家姐惦念,給範家兄弟留下遺言,“好好活著,娶妻生子,享得天倫。”

對尚未,她深情懇求,“好好活著,娶妻生子,勿念!”

給讀者的話:

唉……為什麼一定要算上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