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說唱,幾人拿起一旁的盆鉑,“各位路人行行好,您行行好,多謝!”
走到那位中年男子麵前時,男子將肩上的孩子放下來,從錢袋裏取了一粒銀子,交由小孩放進金色的盆子裏。
“嘿,你這人,怎麼回事?”莫久久剛要邁開步子離開,不防被人喊住。
回頭一看,並不認識來人,轉身就走。
突然一側手臂伸來,她彎眉一挑,利落抽身。
纖腿甩開,出掌。
身側人不慌不忙應拳,上踢,閃避。
察覺對方拳腳收斂,莫久久也坦然撤臂,原地打了個漂亮的回旋。
跳開一步,定立不動,盯上來人。
“哼,什麼三教九流,豋徒浪子,竟敢招惹她這女兒身?”
這一對望,思索半響,怎麼都感覺其中三人有些眼熟,特別是剛剛那個差一點便將她抓住的男子。
“我認識你們嗎?”莫久久粗啞著聲音,沒好氣的問。
其實,她現在的聲音並不纖細。
十來歲的時候,因為落塵公子誇她嗓子好,大小姐就很不屑,後來一次瞞著爹娘枯井邊玩耍,被莫久久說破,心中惱怒,便悄悄找人給她灌了啞藥,威脅著她以後若還有本事胡亂告狀,有她好看。
至此,莫久久雖然沒有變成啞巴,但嗓子卻壞了,所以女扮男裝的他,倒不用刻意偽裝,隻消稍稍將聲帶壓低即可,但莫久久長年養成了謹慎的習性,不到萬不得已時候是不會開口的。
“喂,我說,你在這兒停留也不少時辰了吧,既然能攔下那偷子第二次行凶,想必他第一次出手時你已得知,為何不幫其討回,更或者當場捉他。”
“是啊,難道公子幫窮不幫富。”
莫久久眼眸輕抬,意思明了。“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樣?你們管得著嗎?”
這群人是不是有毛病啊,敢情她這助人為樂還落下不是了。當下更懶得解釋,何況她不覺得她做事還需要向不相幹的旁人解釋。
尚未緩步上前,“莫九公子,幫忙解惑吧?在下也很是詫異?”
莫久久望了他一眼,心思一轉,這才想起這幾人便是那日與史痞子對打時的見證人,鑒於人家幫了她,她當日行一善嘍!
“嗯,這麼說吧,我看丟錢袋的那人肥頭大耳,想來不缺那點錢!”事實上這隻是其一,至於其二嘛,當然是,常走街遊巷的她認得那人,知道他的錢大部分來路不正,這小偷動手的時候她隻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嘍。
“那你為什麼幫另一個人?”
“這個就更簡單了,不用我說,你們應該看得出來,這人應是開鋪子的,但錢財僅夠自供,並不富足,卻有心給表演團賞錢,值得敬重。”
那是,連她都隻是有心,看了半天也沒個閑錢給流浪的表演團作行路盤纏。
雖然,她身上是有那麼幾量散碎銀子,但那都是小姐交待她來兌換稀罕物件,打探伊人趣事用的,她可半分都動不得,不僅動不得,若算差了,恐怕還得她來倒貼呢!
四人麵麵相視,“嗯,有意思,有意思!”
尚未悄悄的打量,這個莫九公子,他身上總有那麼多迷團。
“莫九公子哪裏去,我哥幾個閑來無事,不如同路吧?”
“嗯哼,我隻說一次!”莫久久清了清嗓音。
“第一,別喊得那麼親近,本人莫久久,長長久久的久,並非排行老九的九,如果叫,麻煩不要叫錯。第二,你們閑,可是我很忙,恕不奉陪!”
莫久久輕飄飄的轉身,安靜的行走。
心頭輕輕一聲歎息,哎呀,我的大小姐!今日雖然沒有遇到逼良為倡,搶妻捋妾的橋段,但這場動人心魄的表演,應該足以交差,滿足您的見識欲了吧。
給讀者的話:
深庭別院寂寞樓,輕歎哀怨唱離愁。半依珠簾葬花落,琉璃若夢伊人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