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又起身來,盈盈邁步,裙下金蓮頻移,多彩多姿。
“公子好。”微施禮數。退開。
“呃,好。”
尚宥卿心下納悶,當日雖未看清,但單從步伐間便有些異樣。
“冒昧問一句,沈小姐可通武藝?”
“呃,小女子天性喜靜,倒不曾習武。”再次偷偷打量。
果然俊俏不比常人,英眉直挺,膚色上成,明眸宛若星子,發帶均勻挺直,身軀拔挺,薄薄朱唇,一臉正氣。
此時,連身旁的雙兒也春心大動,暗暗癡呆,在心裏是誇了千遍萬遍多麼帥……誇他帥……!”什麼風流倜儻啊,什麼青年才俊呐,拿來一比,不隻是稍有遜色,那簡直是無地自容啊。
總之,就是沒什麼誇張的詞不能按在眼前男兒的身上的,就連沈落塵少爺見到了他,恐怕也會自愧不如啊,沒辦法,誰讓人家氣度超群呐!
尚未抬眸定睛一看,禁不住悠悠一歎,失望之餘,便有些懶於應對。
那日,一抹暖黃簇擁在轎,聲聲喚著飛離,若不是沈家小姐,那又會是誰?
“尚公子?”
“哦,敢問沈小姐名諱?”尚未稍稍回神。
“公子,小女纖染,纖塵不染的染。”沈纖染福身施禮。
她不是沈家大小姐,那她是誰?府上的親戚?
男子猶在虛虛神遊,並未還禮,反應過來後也隻略微點頭應對。
在沈家眼裏,卻誤了這層意味。
因尚宥卿思索間,未曾應對。沈纖染卻誤以為她的美貌風韻入了他眼,才使他心思混亂,內心竊喜不已,胸中盈入滿滿遐思,幻想著不日被英俊的他接回府上,大紅花轎名媒正娶的風光場麵,以及前護後擁坐享榮華富貴的日子,向她招手而來,心底的波濤上下顛覆表現著她的迫不及待。
“恕我冒昧,問一句,府上近日可有親戚入住或是年齡相仿女眷?”
他覺得既然來了,那就必須當麵問清楚,否則那女子若是親戚暫住,他日一旦離去,恐無再遇之日。便不再掩飾來意,直抒其懷。
沈老爺略為沉思,“這個,夫人,家事俱由你來打理,有或沒有?”
“老爺,您糊塗矣,府上除卻奴婢仆人,再沒半個借住人員,伯叔間又遠在府外,與小女適齡者哪裏找尋。”
夫人如是說,回道,“怕是沒有公子要找的人,未能幫公子解憂,還請公子見諒!”
心下暗付,原來是尋錯了,誤會一場。倘若以錯當錯,也是與她女兒的一場淵源,不知纖染這丫頭擁不擁得這福份?
“嗬,既是如此,多有叨擾,改日定邀府上與家父一續。”
“尚公子慢走,醇釀稍後用瓊漿玉露瓶兒盛滿送到府上。”
“有勞沈老爺!”
“公子慢走,送公子出堂。”
“不必,留步。”
尚未之前想著,經這次扯了事由,從此兩家便有了牽涉,來往也方便些,卻不曾想,一開始就著了道,想必那日錯聽了消息,那奇趣女子,想必是別個府上的罷?
又探得那沈小姐確實不曾習武,便更加肯定了。
來人說,“小姐嬌生慣養,幼時蘇州城亂,老爺曾找女師傅指點一二,無奈大小姐吃不得苦,見骨枝脆弱,並未勉強。隻教侍從守衛常年跟隨其後。”
若然確實,果真是他找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