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拉倒吧,什麼藥量不夠,都曬你們的太陽去!”獄警笑著驅散了劉星皓江老大他們,撥通了中午剛剛打過的電話:“喂,是第一人民醫院嘛?再給我派輛救護車來吧,我在哪?我這是第一看守所。”
劉星皓自以為聰明的躲過了獄警的法眼,其實在暗地裏,還有雙眼睛已經目睹了他打人的整個過程……
…………
我們把時間調回到稍早一些的時候,來看看城市另一邊發生的故事。
第一人民醫院今天又是特別忙碌的一天,其實可以這麼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輕鬆的日子基本上一隻手就能數完。
手術室門外的走廊裏,濃濃的消毒水味四處彌漫充斥著鼻腔,幾名荷槍實彈的警官或坐或站一臉緊張,不知是何人做手術竟這麼大排場,能讓市局刑偵大隊的幾名得力幹將全都守在了門口。
其中一位颯爽英姿的女騎警身在眾多男警官中顯得特別紮眼,姣好的身材凹凸有致,最吸引眼球的是身後那翹挺的豐臀,好似一隻大蜜桃般誘人垂涎。她頭上的頭盔還未來得及摘下,身後的警服上染滿了血汙,似是剛經曆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梁曉珺,咱們倆多久沒見麵了?有四五年了吧?”說話的警官年紀約莫三十來歲,似乎和梁曉珺是老相識了,他略顯滄桑的臉上溝壑縱橫一臉老成。
“董大鵬,你才比我大六個月,瞧你現在老的都成什麼樣了!二十多歲的人長了張四十多歲的臉。咱們班的同學要是辦聚會,估計你冒充老師都沒問題!”梁曉珺臉上卡著副黑超墨鏡,摘下頭盔後,一頭烏黑靚麗的齊耳短發垂在耳畔,顯得特別的帥氣幹練。
“你可別寒磣我了,刑偵大隊有多苦,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麼!白天人是屬於警局的,晚上人是屬於隊長的,白天黑夜連軸轉,少吃閑飯多破案!我能不滄桑能不老麼我,哪有你們交警隊舒服!”董大鵬和梁曉珺是警校裏的同班同學,兩人關係很鐵,一見麵難免要掐上兩句。
梁曉珺聽他這話眉頭一擰道:“說什麼呐,交警隊舒服?我們倆換換你幹不幹?我巴不得能去刑偵大隊呢!那可是我老爸當年戰鬥過的地方!”兩人就在手術室外的走廊上你一言我一語的正鬥著嘴呢,手術室的大門忽然被推開,林慧珍從裏麵走了出來。
離大門最近的年長警官老於頭攔住了林慧珍率先問道:“醫生,傷者的情況怎麼樣了?能問話嗎?”
林慧珍拖著滿臉疲憊,不知今天已做了幾台手術,她說道:“傷者身上多處刀傷和擦傷,還好都不致命,已經縫合處理了,關鍵是傷者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刺激,我給她用了些鎮定類的藥物,她現在已經睡著了。等她清醒過來你們再問話也不遲吧?”
“人命關天呐,醫生!咱們能不能先把她叫醒?問完了再讓她睡?”董大鵬話一出口自己也感覺有點不近人情,白挨了林慧珍一個白眼。
“對你們來說,工作很重要。對我來說,病人的身體一樣重要!這裏是醫院,請你們保持安靜。”林慧珍甩下義正言辭的一番話揚長而去,嗆得董大鵬一臉尷尬啞口無言。
老於頭拍了拍董大鵬的肩膀吩咐道:“還是聽醫生的,先把傷者安頓好了,等她醒了再問話吧。小董,你給發現傷者的梁曉珺錄一份詳細的口供,小曲去給他們買點盒飯來,中午隨便墊吧些,小張小吳跟我去現場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遺漏的線索,大家分頭行動,等傷者醒了第一時間通知我。”
老於頭不愧是刑偵大隊的副隊長,指揮有序井井有條,各人領命分頭行動去了。
“來吧,老同學,咱們先來錄個口供。”董大鵬從包裏取出紙筆,兩人也不必客套,坐在走廊的沙發椅上便開始錄起了口供。“你是怎麼發現傷者的?”
梁曉珺理了理思緒,開始說道:“那得從今天上午說起,今天上午我在環山路與大明路交叉口執勤,路口當時有個白色跑車的司機沒有係安全帶,我就準備上去提醒一下,誰知道一上前發現了車上有些可疑情況!”
“什麼可疑情況?”
“那白色跑車裏坐著一男一女,神色慌張說話吞吞吐吐的,白色跑車副駕駛窗戶玻璃上有幾處明顯的血跡,還有一個非常清晰的血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