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兒!”司徒澈大喜,激動得一把摟緊了她。
“咳、咳、咳......”他抱得她實在太緊了,讓她快透不過氣來了。
感覺到她呼吸困難,他趕忙放開了她,臉帶窘色地說道:“對不起,蝶兒,哥哥是一時興奮。對了,你感覺好點了麼?方大夫已經給你服過藥了,你要記住一定好好好休養,保重身體......”
藍雨蝶長睫毛輕眨,唇邊漾起一彎蒼白的笑:“哥哥,謝謝你!”
司徒澈一楞,心中頓時湧上一陣酸楚。
“傻丫頭,”他的眼眶微辣著,卻強忍住淚,“隻要你沒事就好。”
她垂下眼簾,聲音中帶著疲憊:“哥哥,我落井的事他知道嗎?”
“對啊,少主他還不知道,我一心想救你,還沒有想到告訴少主,哥哥現在馬上去。”話音剛落,他已經轉過身準備離開。
但,耳邊傳來她的低喃,他的手驀地被她冰涼的小手拉住。
“哥哥,不要,不要告訴他......”
“傻丫頭,你這是為什麼呢?”
“禦花堂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他一定心力交瘁了,不要去給他徒添煩惱了。況且我也算是個大夫,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哥哥,不要去,好嗎?”她仰起臉,手指緊緊攥著他的手腕。
他疼惜地凝望著她良久良久,方才低歎一聲,“好,我不去,但是蝶兒你一定要愛惜自己的身體,盡快好起來。哥哥也一定會查出害你的人,還你一個清白。”
然而,他們都不知道,當日藍雨蝶離開書房後,南宮羽也突然無緣無故昏厥。一直躺在榻上,渾身酸痛不止,直到今夜,李昊突然興匆匆地衝進他的房間,告訴他青衣已經毒發身亡,他內心一慟,強忍住痛掀被下床。
別苑裏,王德神色不安地跑了進來,說道:“夫人,主子,少主請你們過去書房。”
“知道所謂何事?”司徒澈上前一步問道。
王德道:“少主隻是吩咐讓你們過去。”
“知道了,走了。”
途中,藍雨蝶總感覺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卻說不上來是什麼。
明明是夏日,但花園裏的卻已經凋謝了許多,隻有一些粉白的花種開得正燦爛。
來到書房,藍雨蝶倍感壓抑,南宮羽坐在書案前,而李昊站在他的身旁。書房的兩側,站滿了禦花堂的弟子。
藍雨蝶抬眸望過去,南宮羽卻明顯瘦了一圈,可依舊天顏冷俊,攝人的氣勢不曾減退半分。藍夜姬的毒不知道還能撐多久,他高高地坐著,目光木訥地看著藍雨蝶。李昊的表情淡淡的,投來憤怒的目光。
“告訴本少主,你是不是炎羅教派來的?”他低聲對藍雨蝶怒喝道。
“少主,此話怎講?”司徒澈緊張地問。
“夏日梅花盛放、下人無故染上瘋顛症,還有,青衣中毒身亡,這些,不都是她做的嗎?是我親眼看著青衣在我眼前倒下的,青衣一口咬定是藍雨蝶下毒害她,難道死去的青衣會冤枉她嗎?”音落,手邊的茶水杯被碰落在地,發出“噹”一聲脆響,眾人都嚇了一跳,什麼時候他們的少主會過這麼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