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怎麼樣了。回來的時候,隻是看到她傷得不輕,後來一直在加護病房,保鏢在邊上,也不準近身。薛寒宇著急的神色頓時爬滿整張好看的臉。
薛寒奇吃得差不多的時候,邊嚼邊說道:“一定是和丁夕嵐那個小白癡呆一起太久,吃東西也不顧形象了,肯定是被她傳染的…”
薛寒奇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是帶著笑意的,而這份笑容裏,有一種以前沒有過的成分,便是戀愛的滋味。
薛寒宇和龔玲玉一驚,隱隱感覺有什麼不對勁。
薛寒奇卻沒有注意那麼多,喝完牛奶之後,薛寒奇看著一邊的哥哥,說:“哥,你知道丁夕嵐在哪裏吧?我要去見她。”
說著,薛寒奇便又要起身,龔玲玉看著薛寒宇,示意他攔住薛寒奇。
薛寒宇看著弟弟眼裏奇怪的情愫,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一時間是什麼,他也說不上來。
總之,一句話,這個弟弟,有點不一樣了。
“寒奇…”薛寒宇攔住弟弟,忙說道,“夕嵐需要好好休息,我們就不去打擾她了吧。”
薛寒奇一皺眉,道:“我不會打擾她,隻是看看她而已…”
“這樣吧,寒奇,等她醒了,我們在一起去怎麼樣?她很累了,現在正在休息…”薛寒宇想了個方法折中。
這個時候,他們都見不到丁夕嵐,以後,還見不見得到都是一個問題。
見哥哥說得有理,薛寒奇也不再堅持,隻能是等待。
不知道薛寒奇知道有關他們不在的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之後,會是什麼反應…
本來已經決定要去英國了,可是聶小櫻一個電話打過來,徐劍佟放下手中的行李,奔向醫院。
雖然沒有見著丁夕嵐,徐劍佟見她已經安全回來,心裏也放下了一樁心事。
手裏拿著的是一束鮮切紅心蝴蝶蘭,用淺色包裝紙隨意而不失優雅地包裝,像是欲飛的蝴蝶一般惹人注目,寓意幸福美好。
龍彥楚交代,誰都不能進去探望。徐劍佟守在門外不肯離去。
丁夕嵐的身份,讓徐劍佟很是震撼,花了不少的時間來接受那樣一個鐵一般的事實。總覺得丁夕嵐欺騙了自己,可是後來也慢慢釋然。
如果她一開始就說出自己的身份,是不是自己就不會和她成為朋友?她教會自己很多的東西,至少他正視了自己的感情,正視了身邊這個真實的世界,至少他相信不是每一個人都看不起窮人。
徐劍佟覺得自己很幸運。
看著元海和浪淺緊緊守著的病房門,徐劍佟隻是堅定地要等到可以進去看望那個女孩為止。
高跟鞋的聲音朝這個方向傳來。徐劍佟抬頭看向高跟鞋的主人。
聶小櫻淡淡地笑了笑,眼裏多了幾分和當初徐劍佟一般的憂鬱。而聶小櫻的手裏,抱著的亦是一束鮮花——紅如火,媚如唇的紅玫瑰,加上幾枝粉色麝香百合,配上袖珍黃鶯草,寓意早日康複,青春活力。
在這樣一束鮮花的映襯下,聶小櫻卻顯得異常憂鬱失落——她,幾乎被掏空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