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寒奇從夢中驚醒。
“夕嵐!”薛寒奇大喊著丁夕嵐的名字坐起來。
潔淨的房間裏,透著病房才有的素淨和拘謹。薛寒奇這才放下心來——隻不過是夢一場罷了。
“寒奇,你醒了?”
是媽媽。薛寒奇看著龔玲玉。
“媽,你在…”薛寒奇伸出手擦著臉上的汗,卻發現手上打著點滴,他皺皺眉頭。
“先別動,醫生說你要好好休息…”龔玲玉把兒子重新按回床上去,把他的手放進被子裏,一臉的心疼。
薛寒奇沒有拒絕媽媽,隻是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酸痛。
“媽,我睡多久了?”薛寒奇揉著太陽穴問道。這股藥水味還真是難聞。
龔玲玉麵帶倦意地說道:“不是很久…寒奇,要注意休息。”
“媽,我沒事了,你不要擔心…”薛寒奇試著坐起來,“哥哥呢?”
“他幫你去買吃的東西了,等會兒就會回來…”龔玲玉為薛寒奇拉拉被子。
薛寒奇“哦”了一聲,便沒有再說話。忽然留意到手臂上的傷,薛寒奇想起了丁夕嵐。
那個小女人受傷不輕,現在怎麼樣了?
薛寒奇拉住龔玲玉的手,著急地問道:“媽,丁夕嵐呢?”
聽到這個名字,龔玲玉明顯麵有不適之色。她想要躲開兒子的注視,卻發現怎麼也躲不了。
“她…她很好…”
薛寒奇見母親吞吐,馬上就著急起來。他抓著媽媽的手,看著她的雙眼,再次問道:“她怎麼樣了?”
龔玲玉臉上的疲倦顯露出來,可是她還是要求自己微笑起來,她看著兒子,拍拍他的手,安慰道:“媽媽說了,丁小姐她很好,你就不用擔心了。寒奇,你要快點把自己的身體養好…”
薛寒奇狐疑地看著媽媽臉上漸變的神情,明顯就是一種隱瞞的樣子。薛寒奇二話不說便掀開被子,想要起身。
“寒奇,你這是…”龔玲玉一急。
“我要去看丁夕嵐。”薛寒奇剛想走,卻被手上的輸液管牽住。薛寒奇伸手要去扯。龔玲玉見狀,趕忙攔住他。
“丁小姐她很好,寒奇你就不要瞎操心了…”龔玲玉用力按住薛寒奇的手,不讓他亂動。
薛寒奇很是無奈地放開自己亂動的手,看著緊張的媽媽,說道:“媽,我已經沒事了,我隻是去看看她而已…”
“醫生說你對草藥過敏,需要好好地休息調養,你就聽媽媽的話,不要去找丁小姐了,她很好,不需要你操心…”龔玲玉說著要把他按回到床上。
薛寒奇隻是無奈地重新坐回床上,看著媽媽把自己往被子裏按,薛寒奇真的覺得自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媽媽,我是不是一直讓您很操心?”薛寒奇忽然抱歉地問道。
龔玲玉停下忙碌的手,慢慢抬頭看自己的兒子——她還以為兒子已經知道丁夕嵐的身份,還有家裏即將麵臨的事情了。其實不是的。
龔玲玉理理鬢邊的發絲,有些不自然地問道:“寒奇你怎麼會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