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刺殺太子的人進了藥廬,有沒有從犯?他拿了什麼藥?”
蒙太軒的話剛問完,一個年輕的大夫便連滾帶爬的跑出來,抱住蒙太奇的大腿,喊道:“二皇子,我們真的不知道呀,我們都在各自的藥室研習,不曾發現有刺客闖入,冤枉啊二皇子,冤枉啊。我一心效忠二皇子,一心效忠二皇子啊 。”
蒙太軒笑了笑,安慰的拍了拍這位大夫的手,扶起他,問道:“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喜歡。你可以和你的家人團聚了。”
年輕大夫一聽,又驚又喜,趕忙給蒙太軒磕頭叩拜,向自己的妻女爬去,卻不想剛爬到妻女的身邊,就被蒙太軒的手下,一刀砍掉了腦袋,他的妻女也未曾放過。
頓時,大牢裏一片尖叫和哀嚎。
蒙太軒就那麼靜靜的坐著,打量著這些惶恐的人,等他們叫夠了,才緩緩的開口:“本皇子要的真心的效忠,而不是做樣子!此刻是誰本皇子已經知曉,現在本王要知道他有沒有同黨,來取了什麼藥。”
對麵的眾人一片死寂。
“不說?”蒙太軒笑著,起身,拎起手裏的大刀,徑直走向一個婦女,抬手落手之間,婦女已經身首異處,甚至連呼喊都沒有,頭顱落地時,眼睛還死死的睜著。
這血淋淋的一麵,簡直要將眾人的五髒嚇出來,大家都顫抖著靠攏在一起,不敢再動彈,生怕手起刀落,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
蒙太軒拎著刀,悠然的踱著步子,嘴角似笑非笑。眼神毫無察覺的掃過藥王,但並不作停留。他知道,藥王不會因為因為自己牽連別人,而赤焰回來也不會去尋別人,隻會去找藥王。這一切不過是他用來震懾藥王的手段而已,之前藥王不肯臣服與他,那麼今日,對於藥王來講,也隻有兩個選擇,要麼臣服,要麼死!
蒙太軒走第二個來回的時候,手中的刀突然出鞘,直接駕到了一個大夫的脖子上,蒙太軒躬下身子,笑嘻嘻的說:“人的生命隻有一次,千萬不要輕易放棄活著的機會,你們都是大好年華,懸壺濟世,百年留名,眼下若是因為一個不相幹的人丟了性命,自己可惜不說,你們的妻兒將無依無靠的活在風雨逍遙之中,你說,是不是呀?”
大夫被嚇的臉色蒼白,嘴唇哆嗦著,卻發不出一個音,蒙太軒的笑著,大掌覆上了大夫的眼睛,而後一個眼神,侍衛便拔劍刺入了大夫的胸膛。
白進紅出,甚是駭人。
第三個了,蒙太軒不著痕跡的打量了藥王一番,看藥王依然淡然的正襟危坐,心裏不禁暗罵這個老骨頭太難啃,若不是怕父皇怪罪,真想一刀了結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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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一個身上帶傷的侍衛跑進大牢,在蒙太軒的耳邊悄然的說了幾句,蒙太軒笑了,擺擺手,侍衛應聲退下。蒙太軒不再猶豫,直接走到藥王的麵前,用刀挑起藥王的下巴,邪邪的笑道“藥王,其實本皇子真應該謝謝你,要不是你是反賊蒙太奇的藥師,本皇子也等不來這條大魚。所以為了謝你,本皇子要送你一份大禮!來人啊!”
蒙太軒獰笑的,將侍衛呈上來的盤子掀開,裏麵赫然放著一塊浸血的衣角,和那三個棕色的瓶子。
藥王看了一眼,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蒙太軒大笑兩聲,嗤笑道:“怎麼了,藥王?這不正是你通奸賣國的證據麼?赤焰已經死在了我手上,你也逃不了。”
接著,蒙太奇的眼光掃過眾人,淡淡的說道:“你們,誰能認出這三個棕色瓶子裏是什麼藥,本王就把藥王的位置給他。如何?”
眾人不由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如何是好?
蒙太軒也不著急,優雅的坐在椅子上,端起一杯茶,就這麼默默的等著。
不一會,一個身穿青衫的年輕大夫,哆哆嗦嗦的爬出來說道:“回,回二皇子,這裏麵是治療蠱毒的藥。”
蠱毒?
難不成蒙太奇中了蠱毒?
天助我也,天助我也,蒙太奇,老天都要滅了你,本皇子豈能違反天意?
蒙太軒勾起一抹邪佞的笑,放下茶杯,緩緩的道,“青衫大夫,重重有賞,其他人格殺勿論!”起身走出大牢,頭也不回的狂笑著走遠。
“二皇子留步!”
蒙太軒停了腳步,但是並未轉身,他在等,等藥王跪著想他求救。
藥王睜開了眼睛,死死的盯著青衫大夫,眼裏滿是痛恨和惋惜,這個孩子,是自己在出診的時候救下來的嬰孩,自己一直當做親兒子看待,沒想到,在這個時候,他確是賣己求榮之輩。
藥王歎息了一口氣,而後起身,跪向蒙太軒的身影,嘶啞著嗓子說到:“二皇子仁心仁德,但此事是老夫一人所為,與藥廬其他人無關,老夫願意以死謝罪,懇請二皇子放過無辜的人。”
藥王轉而跪在了藥廬眾人的麵前,磕了三個響頭,未等蒙太軒回話,便一頭撞向了大牢的石牆。
血,濺了一地,滿目殷紅,滿心瘡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