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後,蘇淺從自己的行李箱裏拿了套睡衣,去浴室洗澡。

她先是用卸妝水將臉上的化妝品洗幹淨,然後又用洗臉奶洗了一遍臉,才放過那已經揉得通紅的美麗臉蛋。

鏡子中,她的臉似乎是結合了爸媽的所有優點,細長的柳葉眉,雙眼皮的大眼睛,眼角微微上揚,微挺的鼻梁,粉紅的薄唇。每一處都美到精致,美到絕豔。然而,也正是因為長得太好看,她受過不少騷擾,所以不得不用厚重的煙熏妝將原本的容顏遮掩起來。

洗過澡的蘇淺一身清爽的躺在床上,打了一個電話叫來管家,讓他將浴室收拾一下,把換下的衣服拿去洗。

美美的睡了一覺,第二天蘇淺訂了下午五點去A市的飛機票。然後拿著卡,在香港各處逛,買了不少的東西,以郵遞的方式送去A市自己買的高檔住房。

坐飛機到達A市後,蘇淺直接去了自己的高檔住房,將所有東西丟入自己房間的衣櫃。

在自己到高級住房住了一晚,無比感歎,還是自己的地方住得舒服。

第二天,蘇淺又馬不停蹄的坐車去了B市,準備去看看以前自己呆過的孤兒院的姚院長。

其實在蘇淺被領養後的幾天裏,孤兒院就遭了難,一場莫名的大火將整個孤兒院燒了個幹淨,沒有一個幸存的人。

當時得到消息後,蘇淺原隻是以為是一場意外,後來才知道這場火跟蘇行浩脫不了幹係。

因為蘇然不知道她和蘇哲是他大伯的孩子,無意間說了他們的名字,從而讓蘇行浩寢食難安,派人到孤兒院又放了一把火,隻是他不知道她和蘇哲早在大火之前被人收養,這才免遭一難。

到了安葬姚院長及孤兒院那幫孩子的地方,蘇淺將買來的菊花放在姚院長的墓碑前,而後靜靜的站著,也不說話。

姚院長算是她遇見的人對她較好的人,她臉上常常帶著慈祥的笑意。然而這樣好的人,卻因她而死,她的心裏多多少少都會有些愧疚。

靜靜的站了許久,蘇淺輕喃道:“原本你是一根線,我以為弟弟會回孤兒院來找我,這樣你就可以告訴他我在哪裏,牽引著他來找我,然而現在你斷了,他就算是想找到我,也失去了方向。他也許會以為我已經死了,然後,很傷心。然後忘了我,如果我無法陪伴他,忘記也好,可我在我有限的生命裏可以陪伴他,所以我是不願意放棄找他,如果你也對曾經送走他時沒有告訴而感到虧欠,請指引我找到他可好。我是那麼的想他,那麼的想找到他,上帝布置的悲傷是否夠了?是否能讓我看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