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瑜失笑,她那師父在不在寺裏還說不定呢,就算回去了,也不一定見得到。
但看在她借著慧明大師弟子的身份,行了這麼多便利的份上,還是點頭:“自是想念的。說起來,我這次能南下,還要多虧了師父的幫忙。要不然我也不能既得了這名聲,又能安然無恙。”
無塵聽出她話中帶話,隻是在旁嗬嗬地笑。
也沒心思再下棋了,兩人收了棋盤,喝了口茶,沈君陶便進來了,神色也有些凝重:“長姐,京城出了些事,我們怕是要早些回京了。”
“方才豫王殿下已經派人來與我說了。”沈婉瑜讓他坐下來,“隻是到底發生了何事,要走得這般匆忙?”
親自倒了杯茶給沈君陶,沈君陶接過,喝了一口,道:“是銀月公主……她出了點事。豫王著急回去替她化解。”
“銀月公主?”她不是好好在皇宮裏待著,上有皇上罩著,下有皇後疼著,能出什麼事?
沈婉瑜見沈君陶也不像是說笑,隻能道:“可是與朝廷大事有關?”
公主身份特殊,前朝後宮,大多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的。
這個道理,沈婉瑜還是懂得的。
沈君陶輕輕地點頭:“戎狄擾亂邊境數月,皇上為此事煩憂許久,前幾日派了使者前來求和,提出聯姻的法子。長姐也知這朝中適齡,且身份貴重的也就銀月公主一人。戎狄王屬意的怕就是這銀月公主。而銀月公主是豫王殿下一母同胞的妹妹,豫王殿下會擔心也是人之常情。”
“不過,這銀月公主曾經對長姐做了那樣的事,我委實對她沒什麼好感。”沈君陶解釋完又補充道。
沈婉瑜想著也是,前世似乎也是有和親這一遭的,當時隻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沒過多的關注。
那會兒好像銀月公主,是沒有被抓去和親的,這次不知怎麼,會扯上她。
正如沈君陶所說,這徐青鸞對她做了那樣的事,她要被逼著去和親,沈婉瑜也是喜聞樂見。
但想到徐墨……心裏也還有幾分不忍。
徐青鸞是徐墨在這世上最親的親人,他自是不想徐青鸞,就這麼被嫁到那蠻夷之邦去受苦的。
她輕歎了一聲,“皇家之事,本就理不清。我們靜觀其變就是。”
沈君陶心中也是這麼想的,“長姐能如此想便好。”
沈婉瑜笑,她不這樣想,還能怎麼樣呢,血緣關係是永遠也割不斷的,她既想要嫁入豫王府,和徐青鸞一事, 是永遠也避不開的。
倒也沒必要避開,索性她嫁得又不是徐青鸞,大不了以後,少與她往來就是了。
“倒是你,此次治水過後,名聲大噪,回去怕是要被媒婆踏破門檻了。”沈婉瑜取笑他。
沈君陶神情淡淡的,“我倒不著急著成家,倒是長姐和豫王殿下的事,該讓伯母替你張羅著了。”
說到母親,沈婉瑜不由地輕拍他的肩膀,“你這麼有出去,我娘回去見了你,一定會很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