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被這個聲音嚇了一跳,連忙下意識的在自己的衣兜裏麵掏摸了兩把,一陣冷汗便冒了出來。
那個裝著那隻小白蟲子的小瓷瓶不見了!
外麵盡皆是一些祖國的花骨朵,這要是出了什麼差錯,自己的罪過可就大了去了。
想到這裏,匆匆和那範建範老師道了個別,轉身出了辦公室。
隔著辦公室大約走十幾步遠,便是一間教室,那聲音分明是從教室裏麵傳出來的。
蕭雨趴在窗戶上偷偷瞄了幾眼,卻意外的發現這個班竟然正在上科學課程,一個長相頗為俊秀的年輕女老師正打開幻燈片,播放並解說著:“這一種叫做鳳尾蝶,大家看這裏……”
無意中眼角一撇,看到一個年輕的男子在窗外巴望著自己,這年輕女老師不禁狠狠的瞪了蕭雨一眼。
蕭雨自嘲的笑了笑,討了一個沒趣。不過還好,並不是真有什麼學生中了那種奇怪的毒物,這讓蕭雨放下心來。
一路低著頭下了樓,蕭雨說什麼也想不起來那個小瓶子會丟在哪裏了,一邊暗自責怪自己太過大意,一邊揮手招來一輛計程車。
小米已經去上課去了,蕭雨不像打擾她,又想到今天是周五,小米會有兩天的休息時間,明天的時候回到小米和甘甜甜的住所,再詳細的問問不遲。
小媽留給蕭雨的那棟宅子依舊空著沒有人居住,小米和甘甜甜兩個人認為在那邊住著,不如在帝京醫學院裏麵住著上學什麼的都方便一些,別人各自有自己的住所,更不可能上蕭雨的宅子裏麵來住了。
倒是李令月有空閑的時候會過去收拾一下,連蕭雨都不會經常過去。
蕭雨返回崔六子的大本營的時候,大部分崔六子的手下已經散了,隻留下了活動不便的崔六子,還有白展計、王老八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
崔六子的大本營就在他那間台球城的二樓,一大間通長的屋子被一群大老爺們整的跟個豬窩似的,地上全是煙頭和酒瓶子,有兩把椅子甚至也歪歪扭扭的倒在地上。
除了崔六子睡的那張床之外,屋子裏還有同樣的兩張床鋪,這時候都被並在了一起,幾個人正陪著崔六子打牌。
見到蕭雨回來了,幾個人放下手中的撲克牌,笑著打了個招呼,白展計道:“雨哥,你來玩兩把?”
蕭雨搖搖腦袋,現在他考慮的問題更多了,根本就沒有心思玩牌。
這表現落在眾人的眼裏,崔六子道:“你是不是有太多的心事?沒什麼的,等我這傷好了,咱們好好的籌劃一下。”
王老八也道:“是啊是啊,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六爺在醫院都不放過,這幫人一點江湖規矩都沒有,對付這種人,一點情麵也不要留下。”
說道這裏,蕭雨想起一件事來,那個給崔六子下藥的叫做南木蓉的小護士,據崔六子在醫院裏麵的主治醫生的說法,醫院裏根本就沒有這個人。
難道真的像王老八猜測的那樣,會是老四他們派來的人?
“我去醫院看看。”蕭雨忽然說道:“我們回來的時候,我已經看好了院長辦公室的方向,我想就算是那個醫生欺騙我們,院長辦公室的電腦上麵,也一定會有職工們的花名冊,詳細查查,這件事不明明白了,我總歸是不太放心——六哥你覺得好點了沒?”
崔六子道:“腿還是有些疼,不過肯定是沒見過什麼蝴蝶不蝴蝶的了!”
崔六子神采奕奕的模樣,剛才吃飯的時候比誰吃的都不少,龍精虎猛的一條漢子,想來應該沒有什麼大礙。幾圈牌玩下來,幾人又主動的逗他高興讓他贏了不少,心中的鬱悶之情早就大大的減輕了,至少在表麵上看起來,崔六子笑嗬嗬的似乎是已經忘記了所有的不快。
這幾圈牌王老八輸得最多,已經小兩千塊了,這次手裏的牌又不是很好,當下打了個哈哈,王老八把自己的牌揉進牌堆裏麵,把眾人的牌打亂了個亂七八糟,這才長身而起,笑著說道:“不玩了不玩了,做正事要緊!蕭爺說的這件小事,用不著你親自動手。咱們手下有幾個原本就精通於溜門撬鎖的小弟,這件事讓他們去做再合適不過了。你們先聊著,我去安排一下,要麼這樣,我親自帶著他們過去,稍微晚一些,就能知道結果了!不就是一個小護士麼?保準查的她底兒掉!”
崔六樂嗬嗬的渾不在意的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屯,咱們兄弟們,好久沒有這麼一起熱血沸騰過了!行,你去看看也好,注意別留下什麼把柄。”
蕭雨注意到崔六子的眼神有些漂移不定,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掛著的是笑容,蕭雨卻能在這笑容中間,隱隱的感覺到一絲不安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