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權的領導們不來,這間療養院存在的意義何在?
如果是內部出了事情,更需要詳細仔細的排查一遍了。蕭雨知道,一個龐然大物的損毀,最怕的就是從內部出現一些細小的暇漬——千裏之堤毀於蟻穴,來自內部的危險,更加的嚴重可怕。
“馬將軍請賈隊長到一號會議室。”那士兵再次敬了一個禮之後,恭敬的說道。
“好的,謝謝。”賈思語掛檔發動車子,以不超過二十邁的速度,緩緩的開進療養院的院子裏麵。
先去車庫把車子放下,賈思語帶著蕭雨徒步趕往一號會議室的方向。
繞過那個賈思語引以為傲的錦鯉池,繞過一片怪石嶙峋的假山,賈思語帶著蕭雨來到老馬招待蕭雨用餐一並開會的那幢小白樓跟前。
期間賈思語被排查了兩次證件,一個個全副武裝的士兵如臨大敵的表情,讓賈思語和蕭雨兩人剛剛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老馬不僅僅把自己的警衛班調了過來,顯然還從別人那裏借調了不少兵力過來,加強維護安全。
別說蕭雨對盤查的士兵一個也不認的了,就連賈思語,也都是見到的陌生的麵孔,兩次盤查證件,賈思語竟然一個熟悉的臉孔也沒見著。
“這都是因為你呀。”賈思語苦笑一聲對蕭雨說道。拍拍蕭雨的肩膀,賈思語覺得老馬對蕭雨的重視,有些過分了一點。
“受寵若驚。哈哈。”蕭雨打了個哈哈說道。有些東西,很不對勁,不像表麵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為什麼不像看上去的那麼簡單,蕭雨自己卻也說不上來。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覺得心裏慌慌張張的——卻找尋不到心裏慌張的源頭。
其實蕭雨自己門清的很,老馬這麼大張旗鼓的進行一些動作,若說都是因為蕭雨,說的就有些過了,為了他自己,為了療養院的絕對安全,老馬不得不這麼做。
說白了,蕭雨被襲擊的事件就是一條導火索,更加堅定了老馬上下整個治理一番的決心而已。
這條導火索蕭雨,顯然他自己也有當導火索的覺悟。並沒有因為自己遭遇襲擊,就對老馬產生什麼不信任的想法。蕭雨知道,老馬這麼大動作,其中也不乏給自己做戲看的因素在內。
他這是在想辦法補償自己,替自己揚眉吐氣。
小白樓裏麵一樣也有一道檢查係統,兩個值班的工作人員給蕭雨和賈思語做了一個全身上下的掃描,確定兩個人身上沒有什麼不安全的東西存在——當然,賈思語是有自己的配槍的,也沒有被允許帶在身上。
“抱歉,這是今兒新規定,隊長你見諒一下哈。”這兩個工作人員是賈思語帶隊下的老人了,不是老馬調來的陌生臉孔。
賈思語除下自己的配槍,做好相關記錄。
那兩個值班的對賈思語居然這麼配合他們的工作感到欣喜不已——還以為因為不讓賈思語帶槍,會被這個拚命三郎揍一頓呢。
“大家都要這麼做,誰也不能放過。”賈思語一邊在旁邊的一個記錄上簽了自己的名字,一邊叮囑說道:“非常時期,你們兩個做的很好。”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兩個值班的士兵對得到賈思語的誇獎十分的欣喜。
“馬將軍在會議室麼?”賈思語丟下手裏的簽字筆,問道。
“在……不對,這個我不能說……”那士兵連忙改口,蕭雨撲哧笑了出來。
軍方很多走過場的規定,蕭雨也是很熟悉的,當然,就是在這看似玩笑的規定苛責之下,避免了百分是四十以上的不利因素出現,所以在關鍵時刻,這些走過場的事情,還是不能避免的。
存在,便有一定存在的理由。
賈思語笑道:“傻樣!下次注意,別管是誰,一定要遵守規定。這次就放過你們兩個,再有下次,都給我去抄十遍內務條例!”
“明白!”士兵敬禮說道:“那位蕭雨蕭先生,請問你的姓名!性別!在這邊登記!請出示你的證件!”
“……”
蕭雨哭笑不得。
賈思語穿著軍用皮靴的大腳便一腳踹了過去:“滾你媽的!胡鬧!”
“嘿嘿——”兩個士兵對蕭雨尷尬的笑笑,說道:“兩位樓上請,走出這幢樓之前,要記得來這裏銷號。”
任憑多嚴格的規定,也是有疏漏之處的,比如蕭雨現在,就沒有經過什麼正式的檢查,便被放行走進了這幢戒備森嚴的小白樓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