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黑蛋覺得自己像那次被天上人家的那個十八歲的小姑娘剝光光了的感覺一樣,紅果果的把自己毫無保留的呈現在對方麵前。
他們對自己無所不知,自己對他們一無所知。
“楊久光,男,三十四歲,已婚,有一女,今年六歲,居住在康複路昌源小區9棟……”馬天空的身後,一個標槍一般站立著的男人,聲音平穩的就像一個機械人一般的說道。
“別說了……別說了……”楊黑蛋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腦袋,他覺的腦袋裏麵快炸了。
那人根本就沒有聽他的,依舊在喋喋不休:“今天原定計劃,妻女一家去遊樂場……”
“小名楊黑蛋……在平原小區有一個十九歲的小情人……”
“別說了!別說了!”楊黑蛋捂著臉,“我說,我都說,別動我的家人……別動那個女孩子……”
蕭雨於是笑了:“我們不是土匪,也不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我們其實都是善良的好人。”
“我們說這些,隻是想告訴你,我們掌握的消息,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
蕭雨信口雌黃的說道。其實他什麼也不知道。
知道消息多的多的多的是馬天空,不是他蕭雨。
而且這種與人物信息有關的東西,馬天空甚至不用什麼調查,直接用他的名字登陸一個軍方信息庫的網站查詢就可以了。
好人沒有把自己是好人掛在嘴邊上的,就像壞人不會重複說自己是好人一樣。
隻有壞人,才會不斷地重複說自己是好人。
好吧,你們都是好人,比我還好的好人。
楊黑蛋無奈的想到。
“事情是這樣的。”楊黑蛋說道:“是……”
楊黑蛋對於遊泳館的陰謀了解並不多,楊黑蛋隻知道單誌初給了自己一筆錢,讓他把蕭雨關進看守所幾天。
楊黑蛋和蕭雨有矛盾,單誌初和蕭雨也有矛盾--這並不能直接說明遊泳館的事情一定和他們有關係,也許他們隻是趁機落井下石。
當然,楊黑蛋就是這麼說的。
“我們就是想落井下石……這是很多人正常的思維。”
蕭雨也不得不承認,落井下石是正常思維,因為他也不是沒有這麼想過。
與此同時,遊泳館的風波越來越熱鬧。
衛生局方麵要求盡快做出一份毒物報告。
做毒物分析以及相關報告研究,在帝京來說非帝京醫學院的實驗室莫屬。
蕭雨想到了這一點,別人也想到了。因此在第一時間--相對於蕭雨來說已經不是第一時間了。--在第二時間,衛生局的局長圖安便想到了這一點。
在圖安和帝京醫學院附屬醫院院長李建國的協調下,三份試驗樣品被送到了帝京醫學院生物係毒物研究室。
李建國盛情邀請自己的孫女李令月一起參加研究。
這個時候,李建國已經不相信別人了。
孫女李令月和蕭雨關係非比尋常,當然會從蕭雨的角度為他著想,斷然不會做出什麼不利於蕭雨的報告。
可惜的是,李建國的算盤失望了。李令月很是沉默,很是沉默。
還是沉默。
在李建國的再三催促下,李令月終於說了實情。
在他們想到這件事之前,李令月已經反反複複做了三次試驗,結果都表明一個事實,那就是毒物實驗表明,這次中毒的源頭,就是幾味兒中藥摻雜在一起,發生的新的化學反應--這事兒,與蕭雨豐胸的配方,逃脫不了幹係。
李令月是這麼說的:“如果在我的角度,當然不希望蕭雨有事。如果在科學的角度,我應該在這份毒物報告上簽署我的名字--因為這是事實。”
即便是李令月不簽名,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了。出了李令月之外,還有李令月的老師,李令月的一個學生,兩個在這方麵頗有建樹的大人物已經在上麵簽名了。
也就是說,即便再做一次實驗,也是相同的結果。
“中醫藥--救命還是殺人?中藥還是毒藥?”
“來自情人的證詞--實驗報告上的簽名”
“中醫--你怎能讓人放心的下?”
幾乎在一夜之間,無論是論壇網站,還是報刊雜誌,把這個消息放在頭版頭條上麵的比例,根據不完全統計,已經達到了駭人的百分之六十五點三。
李令月更加的沉默了。
原本就沉默寡言剛剛有些恢複的李令月,不吃不喝,把自己關在屋子裏麵,已經整整三十六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