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照顧來的買賣不是買賣,隻有在這種想要不給想給不要的拉鋸戰中,才能獲得利益最大化。當然,在蕭雨和李令月之間已經談不上什麼利益最大化的問題了,不過趁機吃些豆腐總是可以的吧?
“學校的事情我已經辭掉了。”李令月眨巴著一雙大眼睛,可憐兮兮的說道。
這表情,簡直萌翻一大片。
不怕女人成熟,就怕熟女賣萌,那簡直是蕭雨這種還不太成熟的男人最大的殺手鐧。
“辭掉了?”蕭雨訝異不已。“那就是說,明天不用上班了?”
“是的呀。”李令月依舊萌萌的眨巴著眼睛說道。
“那還等什麼?今天不用上班,明天也不用上班……咱們趁這個機會‘造人’去吧!”
一陣獨眼海盜專有的笑容傳來,蕭雨哈哈笑著攔腰橫抱,把李令月抱了起來。
李令月一陣無力的掙紮:“你做什麼?大白天的……嗚嗚……不行,這裏是客廳……回房間好不好……嗚嗚……拿開你的手……”
“咣咣咣!”
“咚咚咚!”
“老三,你那邊下午下班前能完工不?”一個黑臉大漢帶著一頂安全帽,大聲招呼著說道。
“沒問題!”遠處腳手架上傳來那個老三的聲音。
“老五,你那邊呢?”
“一會兒就成了!不用等下午了!”
一大片建築拔地而起,百十個工人揮汗如雨。
幾個領班的也親自動手,加入了這場勞動大作戰中間。
有地皮,就有撈錢的可能。地皮,造就了一個有一個的建築業的神話。
再大的神話,也隻屬於地皮擁有者,而不屬於建築承包商。
他們需要事先墊資,等到人家地皮的主人把房子銷售出去回籠了資金以後,才有可能給他們結賬。
當然,他們還不是最底層,那些需要等到他們收到錢才去結款的水泥沙子鋼筋管的經銷商,也一樣是要自己墊資的。
就是在這種滾雪球一般的發展中,華夏國樓市的大泡沫被迅速的吹了起來,越演越烈。昔年海南島上爛尾樓的慘劇,隻當做是那些人是時運不濟的傻×,沒有人去理會他們。
幹活,拚命的幹活,然後拿著一把大紅票子回到鄉下,娶妻生子,綿延後代,然後,再讓自己的後代到大城市裏來蓋房子,掙那些大老板手裏的紅票子。
這裏沒有白條,也沒有拖欠農民工的工資這麼一說。因為這片建築群的承包商,是赫赫有名的白嚴鬆白老板。
白老板出身並不貧寒,相反卻很是有書香底蘊的一個家庭。
在這樣家庭的熏陶下,白老板從來沒有想過拖欠工人工資,甚至他寧願自己墊資,也要讓工友們先把錢攥在自己手裏。
一年兩年,白嚴鬆被人罵成傻叉,三年四年,白嚴鬆已經是一個大傻叉。
五六年後,白嚴鬆徹底翻身,他的隊伍是幹活最賣力的隊伍,他的隊伍是精工出細活最好的隊伍。
白嚴鬆,隱隱已經成為帝京建築界嶄露頭角的一顆新星。
雖然比起那些大的建築商,尤其是打出名號來“某某省建”來的大資質的隊伍沒辦法比,但人們已經形成一種認識,白嚴鬆,前途不可限量。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有人打白嚴鬆的主意,別說白嚴鬆自己不樂意,就算手下那接近一千來號的農民工兄弟們也不能答應。
然而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白嚴鬆還是被人打主意了。
一輛悍馬車嗡嗡的鳴叫著,帶著大量的尾氣煙塵,呼啦啦的駛入工地裏麵。
一個紈絝子弟打扮的年輕人摘下自己的護目鏡,從悍馬車裏跳了下來:“白嚴鬆呢?別躲著我,我親自來追債來了!敢算計到了梅老三的頭上,我他媽讓你後悔做人!”
一邊的建築工棚裏,白展計正帶著幾個小弟在裏麵打牌。
好不容易放個假,白展計死纏爛打的才從白嚴鬆裏找來這樣一個閑活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這時候竟然來了一個砸場子的,白展計的心裏莫名的興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