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可像是多餘人一樣,失神的站著,插不進去,也不想插進去一句話。
從江道威嘴裏說出來的“春柔”兩個字聽得太刺耳,母親的名字,她總覺得是隻有父親才可以叫的,而現在,居然就這麼親密的從江道威的口中講出來了。
不過,那又算什麼呢?安小可看著劉春柔看向江語翹的溫和目光,嗬...她是她的女兒啊。
原來,這個世界上,女兒和女兒也是不能比的。
她苦笑著,輕聲道,“我去一趟洗手間。”
逃離。
不想承認,但她依舊沒有那麼堅強,根本沒有辦法堅強到可以看著自己的母親寵著別人,無法接受父親去世後母親卻生活得這麼好...
在洗手間,她撲了幾下冷水,讓自己鎮定下來。水的涼意果然可以讓人的心變得寧靜,安小可抬起頭,看著鏡子裏倒映的自己,淺淺地笑了笑。
剛要走出門,卻見江語翹翩然走進來,安小可第一個反應,便是禮貌地點頭示意。
江語翹也依舊明媚如春風般的笑了笑,擦身而過的一瞬間,她卻把安小可從側身拉住,語氣冷沉地說,“安小可,很抱歉,這個案子...我不會讓耀哥哥交給你。”
莫名地被這麼一問,安小可不由地一愣,條件反射地扭頭去看她,卻忽然覺得江語翹的笑容雖然美麗,卻並不那麼友好了。
她疑惑地問道,“你的意思是?”
她沒有想要這個案子,但江語翹的語氣分明是勢在必得一樣。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她有些應接不暇。
“你明白我的意思,”江語翹的左眉微微上揚了一些,冷冷地看著安小可,“安小可,我絕對不會輸給你。”說完,她轉身,並不繼續向洗手間裏麵走去,反而是轉身走出了洗手間。
洗手間裏隻剩下安小可一個人愣愣地站著,滿心的不解。
江語翹說,她不會輸...這又是從何說起呢?
她和她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啊,那麼優秀和美麗的公主,自己不過是一個野草罷了,她的話,又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小可才反應過來,返回辦公室,發現隻有司徒哲耀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坐在偌大的座椅上。
聽她進去,他抬了抬眼,沒說話,擎起桌上的一杯酒,靜靜地輕啄起來。
“他們走了?”安小可貌似隨意的問道。
“嗯。”司徒哲耀不想都說什麼。
“江語翹她...她比我大一點吧?”安小可收著桌上的咖啡杯,臉也不抬,依舊“隨意”的問著。
“嗯。”還是老樣子的回答。
得到這個答案,安小可的心裏疑惑起來。
她比她大,而她和母親親昵的舉止根本不像是後母的行為,就在剛才,與江語翹在洗手間側目相視的時候,她忽然覺得她的眼睛是有一些像母親的。
那麼,她...和母親,也和自己,有血緣關係嗎?
胡亂猜測著,安小可的心裏咯噔一下,手裏的咖啡杯不由地也晃神之間掉在地上,“嘩啦”一聲跌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