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測著,安小可的心裏咯噔一下,手裏的咖啡杯不由地也晃神之間掉在地上,“嘩啦”一聲跌的粉碎。
“怎麼了,想什麼?”被清脆的聲音打斷了思緒,司徒哲耀的眉間又皺了皺,遲疑地看向安小可。
“沒事,我不小心,抱歉!”說著,安小可蹲下來,伸手去撿拾地上的碎片,驀地,指尖一陣熱疼,她低呼了一聲,眼睛所及之處,已經有殷紅的血流出來。
一時間,她用另一隻手緊緊地攥著傷口,想止住血。
“怎麼了?”司徒哲耀看過來,他正沉思著想一些事,卻不知安小可總是出各種小亂子,他放下酒杯,大步踱過來。
一眼,便看到蹲在地上的安小可,抿著嘴唇捏著手指,指尖還在源源不斷地流著血。
他眼眶一撞,有些氣鬱,也蹲下來,“怎麼這麼不小心!”霸道地捉過她的手,從身上抽出潔白的方巾往上裹。
血很快殷過了白色的布料,不過所幸,他特種兵的出身對於止血和包裹有著極高的技術,掐住了手指不動,再厚厚地裹了幾層,血基本已經不再會透過布料滲透出來。
看到如此,司徒哲耀才舒了一口氣,抬眼去看安小可,卻發現她根本是神思遐遊一般,目光空洞地盯著另外一處出神。
虧他還在好好地給她包紮,替她擔心!
司徒哲耀鬆開手,瞥了她一眼,起身走回座位,“止血了,回去再讓醫生消毒,重新包一下。”
安小可依舊在自己的世界裏揣測著,根本聽不到他的話。
“安小可!”司徒哲耀終於忍不住了,看著發愣的小妮子,低吼了一聲。
“嗯?——我在。”安小可恍然抬頭,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被司徒哲耀叫了一聲,“我馬上收拾好!”說著,又伸手去抓地上的碎片。
“你...別動了!”司徒哲耀實在是按耐不住,再次從座椅上起身,迅捷地走到安小可麵前,一把將她拎起來放到沙發上。
這個女人,是中了邪麼,剛剛從洗手間回來,就這麼魂不守舍的。
猛然,他想到了,剛才江語翹也去洗手間了。一種並不太好的猜想湧上心頭,司徒哲耀緊盯著安小可問道,“剛才江語翹和你說什麼了,是麼?”
他有這樣猜測的道理。
“沒有啊,她能跟我說什麼,”安小可下意識的搖了搖頭,第六感告訴她,這種事還是簡單化比較好。而一旦和司徒哲耀說什麼,那事情隻會複雜化。
況且,腦子裏完全是江語翹剛才對自己說話時的眼神和語氣,她實在是弄不懂,到底這樣的變化是從何而來。
“我想也是,”司徒哲耀語調放低,像是自言自語也像是對她說一樣,喃喃道,“我說比較好。”
安小可更不明白了,他還有這麼躊躇的一麵?
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她有些不能等了,不帶興趣地伸了伸手,“還有事麼,我去包紮一下,等手好了,才能把你要求的什麼案子接下啦,完成好。”
司徒哲耀明顯怔了怔,繼而黑曜石般的瞳孔劃過一絲星點,清晰地吐出一句話,“案子你不用做了。”
“不用了?”安小可倒是並不意外。
原來,江語翹說的是這件事?看來,剛才她的確是話裏有話的想要這個案子,雖然自己是不感興趣的,卻想不到,她真的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從司徒哲耀手中拿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