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她隻能用嗤之以鼻的態度來對待司徒哲耀所有的行為。
“你——”司徒哲耀眉頭緊蹙起來,“你怎麼在這?”他看清楚了,居然是安小可。
原來,剛才的感覺,都是自己的一片幻覺。
這種立即將剛才那個吻一筆勾銷的話語,顯然引起了安小可的不滿。她抿了抿嘴唇,冷笑了一聲,“對不起,讓你失望了,我本來是打算來接你回去,但現在發現你根本就沒醉,那我走了!”
留在這裏要幹嘛呢,難道是等著他的奚落和自己的尷尬?
安小可靜靜地看了司徒哲耀一眼,他無可挑剔的臉龐上,無形的溢出冷傲強勢,更有種無情的薄涼。
有錢人,都這樣!
她瞪了他一眼,拎起自己的包,倏然起身離開柔軟的皮質沙發,打算離開。
司徒哲耀沒想到安小可要離開,他的頭也有些昏沉,想也沒想條件反射地去抓安小可的手腕。隻是酒精的麻痹作用太大,他根本沒來得及抓住她,身體向前一傾,滑到了地上。
無意中碰到了茶幾上的酒杯,帶著酒液“嘩啦”的掉落在地上,響起清脆的玻璃破碎聲。
“你…你到底醒了沒有?”聽聞聲音,安小可不帶好氣地回眸。
“嗯。”司徒哲耀沒有任何表情,冷硬地吭了一聲。身體卻不太聽使喚,隻能保持著原有的姿勢,瞟了安小可一眼。
“不能喝就別喝,知道不知道我對喝醉了的人很了解!”安小可拗不過自己的同情心,看了司徒哲耀好一會兒,說服自己返回到他跟前。
她蹲下來,看著他的臉,確認他還是醉酒的狀態,問,“我扶著你,你能站起來嗎?我告訴你,我是帶你回你家,你不要吐在我身上。”
說到這,她隱憂著這個鐫刻般的臉龐應該不會像其他酒鬼一樣,喝多了就失了身份。
司徒哲耀沒回答,露出均勻的呼吸,將一隻手臂搭在安小可的肩上,算是默認了。
“你真重!”扶著司徒哲耀起身,他不太站的穩,半邊身體的重量全部都壓在她身上,縱使跆拳道再怎麼好,安小可的力氣也擺在這裏。
搖搖晃晃了許久,才把他弄到了出租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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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醒醒!”輕聲地喚著,安小可看著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的司徒哲耀。
已經到了別墅了,一到他的家門口,傭人和安保人員近乎蜂擁而上地把他弄上了二樓的臥室。
她的任務完成了,隻是想不到,司徒哲耀在濃重的醉意中還不忘記發號施令,冷峻地一揚手,“你們都下去,她留下來!”
所有在場的人立即變得安靜下來,俯首順眼地退了下去,片刻,隻剩下安小可悲催地留在這裏看守。
“你別走。”司徒哲耀閉著眼睛,微微地蹙起眉頭,仿佛是夢境中,又仿佛是下意識地抓住安小可的手,“留下來,陪我。”
話不多,聲調也不高,甚至帶著醉意的懶散。然而,卻有種不可違抗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