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爺好象是為了掩護特戰隊一樣,當特戰隊離開綿延的森林,來到廣袤的平原時,淅淅瀝瀝的雨便開始下了起來,許是受印度洋吹來的暖濕氣流影響,伴著這雨的,還有象煙一樣的霧……
一路上,特戰隊遇到了幾座兵營,雖然特戰隊並不懼怕他們,但也沒有人無聊到用這十多個人去打一場對抗戰,特戰隊從軍營旁悄悄的繞了過去,再次進入一片叢林,人們常說夏天的雨隔屋簷,沒想到,一進樹林,這裏竟然到處是幹的!這讓在雨中煎熬了幾天的特戰隊員們不由喜出望外,他們太需要一堆火來烤烤身上那濕漉漉的衣服了!
一行人在叢林中穿行,剛到預定休息區,大家還沒輕鬆下來,突然林秋山把手上的軍刀寒光一閃,“嗖”的一聲對著冷雨就扔了過去。
冷雨給嚇得“媽呀!”一聲蹲在了地上,臉色蒼白的說道:“隊長,你想殺我就拿槍,砰的一聲就行了,幹什麼還拿刀啊,這麼嚇人。”
林秋山的臉上又出現了那種在訓練營當教官時讓人看了就想扁他一頓的笑容,他沒有理那外號叫冷雨的家夥,對冷雨身後呶呶嘴,笑道:“我們可以改善夥食了!”
眾人聽了他的話都奇怪的看向冷雨的身後,隻見他身後的一棵樹上居然有一條五、六米長,成人胳膊粗細的蟒蛇掛在那裏,蛇頭被軍刀釘在了樹上,蛇身竟然還在不停的扭動。
“媽的!原來是這東西,嚇了我一大跳!”冷雨站起來舉起槍托對著蛇的七寸就是一頓亂砸,直到蛇頭和蛇身分離才罷休,“呸!”他衝著那條已經死了的蟒蛇吐了一口唾沫,感覺到還不解氣,舉起槍托還要砸。
王洪雷一把抱住了他說道:“兄弟冷靜,冷靜,手下留情啊,我們還在餓著肚子呢,你把它砸爛了,我們拿什麼改善夥食?一會我們把它吃了你就解恨了,冷靜點,冷靜點!”說完還在冷雨的頭上摸了摸,那模樣,就象是一個安撫小孩子的幼兒園老師,氣得冷雨直翻白眼。
林秋山沒有理他們,走到樹下伸手把那條死蛇從樹上拽下來,又拔出軍刀,在手上挽了個漂亮的刀花,用刀尖把蛇頭劃掉,然後在蛇頸部一挑,挑出一個豁口,狠狠的一用力,拉下一段,再用刀把蛇釘在了樹上,手指抓住蛇皮用力一扯,絲的一聲便把蛇皮剝了下來,又熟練的將那蛇去掉內髒後,順手便將那血乎乎的蛇肉丟給了杜莫,當然,對那粒蛇膽,他可沒有跟哪個客氣,則是直接丟進了自家的嘴巴,看得杜莫巴巴的看著空空的蛇腹是直流口水。
大家分頭行動,周江和郭磊去找幹樹枝,王建波和張海軍用軍刀把蛇剁成小段。
很快,火升了起來,用軍刀切好的蛇段,直接就埋在火堆下麵的土裏烤。
在敵區生火,最易暴露目標,林秋山來到一顆最高的樹下,雙手抱住樹幹一用力,就竄上去三、四米高,然後右腳一點樹幹,又上去了三米多高,一下就落在了樹杈上,舉起望遠鏡四處看了看,然後就坐在那裏警戒。
烤肉的香味一會兒便開時的傳出,大家都神經緊繃的過了一個晚上,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聞著烤肉的香味,看著快要烤熟的蛇肉全都吞了吞口水。
當火快熄滅的時候,把蛇肉扒了出來。誰也不在乎那被燒得像碳一樣黑的蛇肉,拿起來就啃,吃的津津有味。
當大家吃飽喝足的時候,一人伸手一指,大家才想到他們的隊長還在樹上警戒什麼沒吃呢,所有人都不覺得尷尬的抬頭看向樹上的林秋山。
而林秋山也正睜著憤怒的雙眼,看著他們,眼裏的怒火仿佛能把他們燒化。
杜莫剛想把剩下的一小段蛇尾送到嘴裏,突然周圍沒有了聲音,感到奇怪,剛才還有吧唧吧唧吃東西的聲音,現在怎麼沒了動靜,抬起頭左右看了看,再看看樹上的林秋山,然後看看手裏被他吃剩下了一半的蛇尾,舉起來對著林秋山小聲道:“隊長,放心!我給你留著呢,他們真不是個東西,竟然全都吃了,還是我想著你,給你留著呢。”
大家聽到他這麼說,嘩啦一下子全都站了起來,把他按在地上,一陣的拳打腳踢,一邊打還一邊罵:“媽的,杜莫你他娘的真不是個東西,剛才就屬你吃得多,搶的凶,這時居然還有臉說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