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見光緒帝語氣堅決,都不再說話,正在這時,隻見小德張磕磕絆絆從門外跑了進來,光緒帝正好心中有火,見到小德張慌慌張張的立刻說道:“好個大膽的奴才,慌慌張張不成體統,給我拿下,重打一百大板。”
小德張急忙叫道:“聖上,有要緊事情!”
光緒帝怒問道:“什麼事情慌張成這個樣子?”
小德張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周圍的大臣,光緒帝對眾大臣說道:“眾位愛卿先行退下。”眾人正好想要離開,便借著這個機會走了,小德張這才說道:“聖上,老佛爺不行了。”
光緒帝一聽這話便站起身來,走到小德張近前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小德張說道:“老佛爺知道了袁世凱的事情,一氣之下便不行了,現在已經人事不省了。”
光緒帝怒道:“我不是吩咐過不讓母後知道戰況嗎?”可是他轉念一想:“還有什麼事情能瞞住她呢?”於是也不再計較這件事情,而是問道:“那太醫們呢?怎麼說的?”
小德張說道:“太醫們說已經不行了。”
光緒帝急忙說道:“咱們去看看。”於是跟著小德張來到後宅,一路上隻見眾宮女太監各個麵帶淚痕,來到慈禧住的屋子,隻見一群太醫正在屋子外麵交口議論,各個麵帶愁容,這時有小太監喊道:“聖上駕到!”
眾太醫急忙跪倒在地,光緒帝隨即說道:“你們趕緊起來,母後究竟怎麼了?”
一個太醫急忙說道:“太後是急火攻心,血不歸經……”
光緒帝怒道:“朕要聽你背醫書嗎?你就趕緊說救治的法子!”
那個太醫聽見這話便跪倒在地,磕頭說道:“臣才疏學淺,罪該萬死!”
光緒帝眉頭一皺,邁步進了屋子,屋子裏也有幾個太醫,都站在幔帳外麵,光緒帝撩開幔帳走到裏麵,隻見慈禧太後躺在床上,雙目緊閉,麵如蠟紙,隆裕皇後和珍妃瑾妃領著幾個宮女跪在一旁,默默垂淚,光緒帝幾步來到慈禧跟前,輕聲叫道:“母後?母後?”
可是慈禧太後連眼睛都沒有睜一下,這時隆裕皇後走到光緒身邊,輕聲說道:“太後已經聽不到了。”
光緒帝長歎一聲,就在這時,他突然見到慈禧太後放在胸前的手一滑,軟綿綿地落在了床上,光緒帝急忙衝外麵叫道:“太醫,太醫!”
幾個太醫衝了進來,一個伸手去抓慈禧太後的脈,摸了一會兒便臉色大變,“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著說道:“聖上,太後她,歸天了!”
這話一出隆裕皇後率先哭了出來,後麵的妃子宮女也跟著大哭起來,光緒帝輕輕歎了口氣,平靜地說道:“這件事情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暫且秘不發喪。”說完便走出屋子,心中竟然感到一絲快慰。
光緒帝一邊回自己的寢宮,一邊在心中盤算著接下來的事情,想道:“慈禧太後死了,這件事情說不定會是一個轉機。”光緒帝於是叫過一個太監,說道:“宣總理各國事務大臣李經方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