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生笑了笑,說這個不便宜吧。你一個月多少錢,怎麼能讓你掏腰包呢。明天我給你錢。“倒是這化妝品是怎麼個買法,你得教教我。”
周才能便介紹了起來,又說什麼油脂性皮膚了,又說什麼幹燥型皮膚了,聽著聽著馬文生頭就大了,連連擺手道:“得,你一個軍人出身,怎麼對這些事知道這麼清楚?”
周才能便說他妻子喜歡化妝。“聽得多了,也就學會了。”周才能自嘲地笑了笑。
等馬文生聽到他妻子所在的廠倒了,隻在家裏帶孩子時,心頭有些沉重。
“工業園區下一步肯定要招人,我幫你留心著,”馬文生說到這裏,便不再說話了。
周才能聽到這話,卻是覺得如聞福音,異常地興奮。他對馬文生本來就有親切感,如今更是覺得自己跟對了人。
車不一會兒便駛到園丁小區裏。周才能提著東西,馬文生便跟著他上了樓,叫開了趙青璿家的門。
開門的,正是毛天寶。毛天寶對趙青璿請的客人遲遲不來心裏焦躁,如今見到正主兒到了,仔細一打量,卻是比他年齡還小的年輕人,心裏很是詫異。
趙青璿早把飯菜做好了,見到馬文生到了,便和毛天寶開始收掇端菜上桌,又熱情地招呼馬文生和周才能坐。
趙青璿這嘴能說會道,毛天寶卻顯得笨拙。四個人麵對著滿滿一桌菜,自然是要放開吃。一邊吃一邊聊。周才能卻問道:“趙姐,你家沒酒啊?”
趙青璿說了聲有啊,又說你不是說了嗎,馬主任酒量不大。
周才能笑了笑道:“酒量不大也不代表不能喝啊。領導你說是不?來一點吧,累了一天,回去好睡覺。”
馬文生覺得推卻了,倒是拉遠了他們的距離,便點了點頭,說那就少喝一點吧。
沒想到毛天寶說話不行,喝酒卻是個高手。他喝了酒之後,嘴巴卻變得利索起來了,一個勁兒地說了個沒停。而且他頻頻舉杯向馬文生敬酒,說什麼感情深一口吞之類的話。
馬文生心裏有些煩了,後悔輕易答應喝酒這事。
周才能見毛天寶這架勢,也隻好硬著頭皮上,自己也倒了一大玻璃杯,和毛天寶喝了個痛快。
馬文生想勸,可哪裏勸得住。
周才能擔心毛天寶把馬文生灌多了,這才上陣的。他一上陣,便咬住毛天寶不放,一會兒就把毛天寶給灌趴下了。
周才能喝著,又問趙青璿還有沒有酒。
趙青璿見他們一會兒工夫就喝掉了三瓶白酒,嚇得再也不敢拿酒。
周才能伸手拿過馬文生的杯中酒,三下兩下喝到肚子裏去了,然後向馬文生說道:“領導,我喝了酒。為了你的安全,今晚的車我不能開了。”
馬文生也不怪他,隻覺得周才能很是可愛,笑了笑道:“那行。我打車回去。趙主任,你要是有酒,還給他喝點。”
趙青璿隻好起身去拿酒,她剛才也喝了一點,頭暈暈的,身子一絆,絆在桌角上,差點絆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