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你壞死了,”郭采妮掄起拳頭就打,可是馬文生卻沒有讓,任憑她的拳頭打在肩上。
這一下其實是有些重的,隻聽到砰的一聲。
郭采妮有些慌了,“痛嗎?你怎麼也不讓讓?”
“痛,”馬文生故意眥牙裂嘴地答道。
“痛得厲害?我看看,”她說著,就趴到了馬文生的身上。還沒等她看到他的肩膀呢,他已經一把抱緊了她,將她側過來放了。
外麵有個聲音啪的一聲,馬文生一愣,他猜得出是怎麼回事,心頭一顫。
“她還沒走?”郭采妮羞得差點鑽到地縫裏去了。這事隻能做不能說,更是不能讓人聽到。
胡春玲肯定沒走,一直在外麵聽到現在,不可能沒有聽到裏麵的聲音的。
馬文生皺了皺眉道:“她怎麼不走呢?”他很覺得奇怪,自己都說睡了,胡春玲應該是回去了才對呀。
胡春玲的確是往回走了幾步,可是她在月色下看到了警用摩托車,跟著就想到了馬文生的屋子裏可能會有人。
會是誰呢?
胡春玲第一個反應是藍采妮,不過她緊跟著排除了、
郭采妮很傲氣,一般的男人是不可能進入她的眼睛裏的。就憑現在事業沒有半點起色的馬文生,根本不可能。
再說了,人家都嫁人了。
那還有誰呢?難道是派出所裏的女輔警?派出所有兩名協助做戶籍的女警,她們中間的一個沒準兒和馬文生好上了,於是胡春玲又走了回來,靜靜地聽著動靜,一聽,她的心就亂了。
裏麵的床響成這個樣子,不可能是馬文生一個人在裏麵了。
她是婦幹,這個響聲是怎麼回事
,她不用猜也知道。
死馬文生,你,你,真是氣死人了。
胡春玲氣恨恨地站在窗外聽著,她心頭亂到了極點,正想跳起來叫罵,卻一腳踩到了旁邊一塊碎磚上,磚頭一翻,裏麵的人嚇了一跳,外麵的胡春玲也嚇了一跳。
也正是這聲響,讓胡春玲清醒了。
馬文生白天已經清醒地告訴過她了,她爸爸看不上馬文生,他們沒有可能。
既然胡春玲和馬文生沒有可能,她也不能阻止他喜歡其他人吧?未婚男女在一起辦了這事,太常見了。
胡春玲想到這裏,原本準備叫門的她忍住了,而是心裏一酸,迅速地跑開了。
她這麼一跑,裏麵的兩個人徹底放下心來,事情做過了,自然是說起了話。
郭采妮靠在馬文生懷裏,倆人也不開燈,就開始談事兒。
“你侄子的事,我想還是替你在學校找個老師。我在這裏也住不長了,”馬文生說道。
“找個老師?也好。關鍵我對學校不熟悉,也不知道有沒有老師住在學校裏,”郭采妮應道。
“這個交在我身上,你侄子叫什麼?”馬文生問道。
對於經常去食堂吃飯的馬文生來說,找個老師幫個忙,不是難事兒。
“他叫郭濤,初二年級一班。小孩子不懂事,下午放學我送他回去了,聽老師說他一下午沒上課,”郭采妮提到侄子,很是惱怒,忽然又想到了馬文生剛才的話,於是問道:“你說你在這裏住不長,那你要到哪裏去?”
馬文生就把下午自己參加考試的事情說了,郭采妮沉默了,許久才說道:“文生,這是好事。能換個環境,更能鍛煉人。不過我要告訴你,哪個地方都有人才,也不缺人才。到了政府,以後就要一步一個腳印地走,不能落閑話給人講。而且,這還是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