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她非常生氣(1 / 2)

馬文生聽了,很是受益,又問第二步。

“第二步,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虛虛實實,實實虛虛,反正讓別人套不到你的底。不到最後一刻,不亮底牌。不過這是對領導幹部的要求。你沒有什麼後台背景的話,想走到領導幹部那一步,著實有些困難,”郭采妮說到這裏,心裏一動。她的丈夫在市裏算是一個說話有份量的領導了。

跟著郭采妮又暗自搖頭。

她能在自己的丈夫麵前舉薦馬文生嗎?不能。這個世道隻允許男人玩女人,卻不許女人婚後有相好。

“有沒有第三呢?”馬文生繼續問道。他像是個小學生一樣,認真地提問,認真地在心裏做著記錄。

“第三是穩打穩紮,步步為營。不輕易送禮站隊,保持清白之身,”郭采妮說到這裏,她的眼睛熠熠生輝。她不是官,卻在教馬文生為官之道了。

馬文生不停地說道:“謝謝你,郭姐,我的好郭姐。”

郭采妮剛才的一番話,讓他對很多自己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有了結論。對呀,清清白白做人做事,到哪裏也能說話響亮。不站隊,就能讓各方拉攏。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就是圓滑世故。

馬文生一下子悟出了很多。

“好文生,我真要走了。以後,我們以後,”郭采妮語無倫次地說道。

馬文生本來就是想以後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但是郭采妮無意之中給了他一個希望,他抱著她,怔怔地問道:“真的?”

郭采妮發現自己和這個青年再難割舍,便用力地點了點頭,“真的。”

倆人說話前言不搭後語,卻是彼此都明白對方的意思。

馬文生開了門,輕聲說道:“我送你吧,這麼遠,路上不安全。”

郭采妮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便說也好,你送我回去了,就在春江飯店休息。“我在那裏有房間。”

於是倆人又騎上了摩托車,不同的是這次是馬文生騎車,郭采妮坐在後麵。

秋夜的晚風帶著涼意,郭采妮將他的腰摟得緊緊的,臉貼在他的背上。在這一時刻,她發覺自己算得是這個世上幸福的人了。

馬文生將郭采妮送到了春江飯店門前,便停了下來,將車交到了郭采妮的手裏,然後朝著春江飯店大門走去。

飯店的大門還沒有徹底地拉下來,因為許彩風兼營著旅館的業務,晚上有很多外地的客人到騰龍山買石料,需要住宿。

見到了馬文生,正坐在吧台後麵打瞌睡的許彩風揉了揉眼睛,問道:“縣裏的客人不是走了嗎?”

聽說馬文生要住在這裏,許彩風給他開了間房,“今晚免單了。”他告訴馬文生道。

許彩風已經聽到了客人們聊天的一些內容,說是眼前這人就要到政府辦來做副主任了。

許彩風現在就開始他的抽資。給些蠅頭小利,再說了,又不是自己的。

馬文生上樓前,看了一眼牆上掛的鍾,已是夜間零點了。他上了樓進了許彩風安排的房間,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