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藍霈喂了一聲,王之茗忙又堆上笑,小心翼翼地道,“藍霈,我是茗姨……一煦回來了,事情也談明白了,但是他刺傷了自己,還說……”
不等母親話說完,司徒一煦就一把搶過電話,朝著那邊咆哮,“藍霈,我答應和你結婚,前提是,你必須馬上給姣寧解藥!我手上還拿著刀,如果你不給,大不了我和姣寧一起死,到時候,我父親和我哥一定會把你們藍家捏死。”
藍霈抓著毯子裹著身子,從床上起身,像是摸一個寵物,隨手撫了一下身邊要坐起來的男人,便拿著手機去了窗前。
“一煦,你太衝動了,你要解藥,我當然一定會給的……今晚我給解藥,明天我們去登記,後天婚禮,你看怎麼樣?”
“成交!”
司徒一煦鬆了一口氣,這才讓王之茗打120。
藍霈這邊剛放下手機,卻諷刺地笑了笑。“想要解藥,你也得鬥得過我才行!”說完,她就撲上床,和床上的男人翻滾在一起。
酒店房間的門突然嘀一聲打開,四個蒙著臉的高大的黑衣男人闖進來,藍霈連尖叫也沒來得及,就被按在了床上。不著寸縷的男子被嚇地忙要跳下床來,卻被兩隻鐵鉗似地大手死死按住。
米露隨即就闖進來,打開燈,打開手機裏的相機,卯著兩人一頓狠拍。
“藍霈,你膽子不小啊!要和我們家二少爺結婚了,還這樣耐不住寂寞……我保證,明天你一定會成為媒體頭條的第一紅人。”
藍霈張口就要罵,注意到門口那邊立著一個人,畏懼地把所有的罵詞都咽回肚子裏。
米露注意到她眼神古怪驚悚,狐疑地看向門口,就見司徒一爵鬼魅似地無聲立在門口的玄關處。
藍霈為什麼害怕他?他到底做過些什麼?是因為他之前折斷那些保鏢的骨頭的事麼?還有……重點是,他怎麼出現在這裏?
米露見他看向藍霈,迅速擋在窗前,兩手環胸,揶揄地冷笑,“老公,你喜歡看別的女人沒穿衣服的樣子麼?”
“藍霈,解藥交出來,一切好說。”司徒一爵說完,就站在了門口一邊去,“米露,我在外麵等你。”
司徒一爵一消失在門外,藍霈就有恃無恐地道,“我已經把解藥交給司徒一煦了!”
米露退後兩步,在沙發上坐下,命令四個保鏢,“給我打!姣寧受過的傷,一道一道,都還給她。”
四位黑衣人默契地相視,其中一個從腰上抽了皮帶,頃刻間就朝著藍霈抽打了數十下。一開始,藍霈強硬地憋著一口氣還能不吭聲,後麵記下卻疼得她錐心刺骨,忍不住就慘叫起來……
米露慵懶地靠在沙發靠背上,彈了彈手指甲。她也不想和藍霈這樣針鋒相對的,但是,她怕人去藍燊的別墅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解藥,隻能來找藍霈這個罪魁禍首。
“換個人,給我繼續打!”
然後,她朝著床上的男人問道,“你是不是被她派去毆打嶽姣寧的人?”
男人眼見著藍霈被打得縮在地上,縮在床頭櫃前驚恐地忙搖頭,“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隻是出來陪睡的,藍小姐給我錢……”
米露狐疑地看了眼藍霈,卻不相信男人的爭辯,“一晚上多少錢?”
“五百。”
“把你老板的電話給我,我打電話確認一下。”
男人忙從床頭櫃上取了便簽和筆,寫下號碼,交給上前來的黑衣人,“我說的都是實話……”
黑衣人轉身遞了號碼給米露,米露淡掃了眼號碼,當即打電話確認。
然後,她拿過藍霈的手包,打開錢包,抽了一疊錢,遞給男人,“多給你五百塊錢的封口費,當然你也可以報警……藍霈小姐應該很期望警察幹涉這件事。”
不了解境況的男人憐憫地看向藍霈……
藍霈被打得聲嘶力竭地慘叫,聽到“警察”兩個字,她忙驚叫,“不要報警……解藥……解藥就在我的化妝包裏!”
米露忙打開她的化妝包,裏麵都是大牌彩妝,唇膏,香水,眉筆,眼線膏……卻沒看到有藥瓶,“你耍我呢?”
“香水瓶子裏的就是!”
“留下兩個人,看牢她,我去醫院找醫生檢驗解藥,你們等我電話,如果這東西不是能救姣寧的,就把她給我從這窗子拋下去!”
“是,小姐!”
藍霈忙又改口,“我記錯了,我記錯了……解藥在樓上套房的冰箱裏,在上麵第三格,用試管瓶密封存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