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錯了哈!”米露惱恨地深吸一口氣,耐心蕩然無存。姣寧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眼前這該死的賤人竟是挨打也不忘與她耍詭計,她憎恨地把香水給砸在地上……
精致的玻璃瓶子啪啦——爆碎,玻璃崩散滿地,也崩到了藍霈不著寸縷的身子上,疼得藍霈又是一陣慘叫……
米露不給她半分喘息地機會,上前扯住她的頭發,凶猛地將她拖到露台前,打開推拉門,將她按在露台的護欄上,咬牙切齒地咆哮,“你可真是不怕死哈!繼續和我耍詐呀!”
夜風呼嘯著,將兩人的長發刮得淩亂,藍霈半個身子懸在護欄外,恐懼地大哭出來,眼睛驚恐地看著樓下川流不息小如螞蟻的車子,她一手扣住護欄,一手抓住米露纖細的手腕,就怕米露鬆手。
“解藥就在樓上套房的冰箱裏,我說的是真的,如果我撒謊,我不得好死!這次我說得是實話!我對天發誓……”
米露抓住她的頭發沒有鬆手,“房卡呢?”
“你們可以找酒店經理去開房門!”
“你真當我傻呢!老娘沒時間和你耗!”米露直接掐住她的脖子,將她往下按,“繼續和我玩!我看你有幾條命!”
藍霈腰腹卡在護欄上,恐懼地憋著一口氣尖叫,聲音也因為過度恐懼而破了音。“房卡在手包內側的夾層口袋裏。”
房內的保鏢忙抓過藍霈的手包,果然,裏麵有一張房卡,“小姐,房卡的確在這裏。”
米露卻按著藍霈沒有鬆手,“說——樓上還有沒有人?”
藍霈恐慌地忙搖頭,看著遙遠的地麵,眼暈地幾乎要吐出來,風吹得她頭發都糊在臉上濡濕的淚痕上。“沒有了。所有的人都去我哥那邊保護他了……司徒一爵把他肋骨打得骨折,你應該很清楚哈!”
米露卻並不清楚這件事。她當即從欄杆上扯正了藍霈,又揪著她的頭發拉回房內,像是拖一個破包袱般。
“你說的司徒一爵打得藍燊骨折是幾個意思?
藍霈見她一臉疑惑,才知,她壓根兒不知前幾天發生的事。
“嶽姣寧去司徒家的那天,王之茗打電話邀請我和我哥過去,司徒一煦不把我放在眼裏,我們就打了起來,也就是那會兒我高跟鞋踩在嶽姣寧背上,利用鞋跟上安裝的自動注射器,給她種下病毒,沒想到,最後司徒一爵和司徒譽峰突然返家,司徒一爵就把我哥打了一頓。”
藍燊自找那頓苦頭,也是活該。米露倒是能理解,司徒一爵為何瞞著她。不過,她倒是對那雙安裝了注射器的高跟鞋很感興趣,“你那雙高跟鞋在哪兒了?!”
藍霈微妙地眨了眨眼睛,“我沒有穿!”
米露把她推倒在地上,直接撿起床側的高跟鞋,看了看鞋跟,果然,下麵藏著玄機,然後她按了下鞋內側一個類似紐扣的小東西,尖銳的後跟上果然刺出一根尖細地注射針頭。
然後,她拎著高跟鞋走到藍霈麵前,命令保鏢,“把她按在地上。”
藍霈恐懼地忙要躲避,卻如何躲得過四個力氣強悍的保鏢,不到一秒鍾,她就呈大字型狼狽地趴在地上,嘴巴也被捂住,米露揮起高跟鞋,就敲在她的脊背上。
“現在好了,解藥我先拿走,如果是真的,我自然給你用一點。”米露從沙發上抽了衣服丟在藍霈頭上,“穿上,帶我們上去拿,順便你跟我去醫院,你身上這個傷口,也需要縫合處理,當然,你這麼堅強事不需要打麻藥的哈。”
“夏米露,你這樣對我,會遭報應的。”
“好啊,那你問問老天,會不會給我報應。”
***
四個保鏢押著藍霈坐上一輛毫不起眼地黑色車子,藍霈忍住痛左右看了看,又抬頭看了看簡陋的車頂。“夏米露堂堂馥雅董事長,連一輛專用的保鏢車子都買不起麼?”
“……”
藍霈見無人應聲,她悻悻地抿了抿唇,又道,“你們現在可是幫她做違法的事,這樣故意傷害罪,是要被判刑的,她給你們的錢,夠你們在中國買房子的麼?!”
“……”
藍霈見他們還是不吭聲,直接伸出一條橄欖枝,“夏米露給你們多少薪水,我給你們五倍,你們放我下車……我保證,你們每天有美人可泡,每天有美酒可喝,有時候還能去拉斯維加斯玩一玩,你們讓我親自陪睡,我也無二話。”
四個保鏢目視前方,無人理會她的誘惑。
藍霈不以為然地冷笑,“既然你們不領情,別怪到時候我哥對你們殘忍,但願你們的骨頭足夠硬。”
她如此一番威逼利誘,加之前一刻聲嘶力竭地慘叫,直說的舌頭都累得發麻,四位俊美的男子,還是無人理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