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澈拿了畫像轉向四個保鏢,把圖上可愛的Q版人物和真人對比,“哈!神韻捕捉地很精妙。”
四個人也忙都湊上來看,卻並不太滿意,張口就直言自己的看法。
“小姐,這……是不是太沒有殺傷力了?”“可愛的有點不像話。”“我不可能就隻穿著一條平角短褲到處亂晃吧!”“我的手腳都太短了,臉也太圓太寬了……”
米露被他們吵得耳朵嗡嗡響,他們話音交疊在一起,她也不知該聽誰的。“能一個個說嗎?”
“小姐我的意思是要高大威武的那種。”“表情很酷的。”“我要搭配鎧甲!”“我要個瘦子,瘦高瘦高的……”
“我倒是才知道,你們一個個竟都是愛臭美的!”米露不禁又後悔給他們說話的機會,“一個個完全不懂藝術,這叫可愛——可愛懂嗎?那些高瘦冷酷的漫畫形象,都千篇一律的,完全沒有特點。”
她氣急敗壞地從蘇明澈手上搶回圖,珍惜地撫了撫。這可是她花了幾個小時才定下的,雖然可愛地完全不像是四個人,卻真得真得可愛得能融化人的心。
見四個人尷尬地閉上嘴巴,她挫敗地歎了口氣,隻得把圖鋪在小桌上。
“行啦行啦,說吧,你們想怎麼改?”
四個人忙湊上來,搶著發表自己的高見,直接把蘇明澈擠到了一邊去。
米露忙又抬手製止他們,“我先申明,我畫得這四個Q版人物,我會做成公仔,放在網站上,你們不準給我有任何怨言!”
“小姐,我們也是有肖像權的。”
“誰再多說一句,我就給你們統一改成豬鼻子。”
“哈——”蘇明澈在沙發上突然忍不住噴笑。
司徒一爵在走廊上等了許久,沒見自己的老婆追出來,不禁火冒三丈。她被人強吻就算了,連追也懶得追他,這算什麼?
他挪著腳步返回來,走到病房門前,就見蘇明澈悻悻地坐到了沙發上去,四個男人正圍著米露爭論什麼事……
米露氣得兩手舉高,“明明都四肢強壯頭腦簡單的嘛!怎麼這麼難伺候?行啦,你們每人拿一張紙,自己去畫出自己想要的模樣,我再做歸納修改。”
四個人各自領了畫紙,都拿了鉛筆,這就去沙發上畫圖。
米露身邊清淨了,見司徒一爵又站在門口那邊,尷尬地抿了抿唇,煩躁地別開臉,“不是走了麼?怎麼又回來了?”
司徒一爵看了眼四個保鏢和蘇明澈,直接在剛才蘇明澈做過的椅子上坐下,從床頭櫃上抽了一張濕巾,捏住她的下頜,就狠狠給她擦了擦臉。
米露被他捏得疼,氣惱地打開他的手,“別動手動腳的,有話快說!”
司徒一爵看了眼她麵前的小桌,抽了她剛畫的畫看了看,又狐疑地看向那四位保鏢,畫得可真好看,無論是神韻,還是麵容,都神似叫人挑揀不出半分毛病。
“老婆,你不好好休息,畫這個幹什麼?”
米露奪回畫紙,不準他再碰,“這是我的私事。”
蘇明澈忙道,“司徒一爵,難得米露做點自己感興趣的事,你還是不要幹涉的好。再說,如果不是這四位保鏢保護她,恐怕她早就被你那位青梅竹馬害死了。”
“蘇明澈,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司徒一爵倒是不介意米露有這些消遣。
病房裏枯燥,他一直在擔心她的頭被撞壞。有心思忙這些,足以看出,她很健康。“老婆,你我之間,算公事麼?”
“是呀!當然是公事,我可沒忘,我們的婚姻是一場交易!這一次,你的家人,又清清楚楚地提醒了我一回。”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米露實在不想把話說得太難聽。“你還是回去吧!醫生也讓我留院觀察幾天。”
司徒一爵看了看她頭上纏著的繃帶,伸手幫她理順肩上傾散的長發,“你這都幾天沒洗頭了?頭發都一綹一綹的,發尾都毛躁了。”
米露忙打開他的手,卻忍不住拉著一把頭發看了看,的確毛躁了,也的確該洗了,渾身藥味兒,頭發的味道也怪怪的。
“我就算髒死臭死,也和你無關。你還是去探望一下寧梓然吧,用你的溫柔,化解她的怒氣,免得將來老同學見麵尷尬。”
司徒一爵沒有理會她氣急敗壞地話,直接摸出手機,就打出去。
“周逸,幫我做三件事,第一,約一位手法最好的理發師過來,別忘了讓他帶純植物的洗發水。第二,再叫一位按摩師過來。第三,打電話回去老夫人那邊,讓心姐燉乳鴿湯送過來。”
“司徒一爵,你這是要幹什麼?”米露實在不滿意他這樣的“好心”。“我就喜歡這樣髒著,誰要你管啦?!”
司徒一爵隱忍歎了口氣,揶揄道,“你這樣,太不尊重吻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