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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莫仰天可真不是一個好病人。

這男人像吃了火藥般的對什麼也看不順眼,歐陽霜限定他好好休養,什麼事也不許做,以免傷口又裂開的這幾天,全軍營的人簡直如臨大敵。

歐陽霜發誓,她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麻煩且不可理喻的男人,他可以從歐陽霜開的藥太難喝,一直罵到軍營的擺設礙眼,就連天上的月亮太亮了,他也要吼上幾句,說是太刺眼了;搞得每一個人能躲就躲,能閃就閃,怕一個不小心誤碰了他這個炸藥,然後就平地一聲雷……死定!

其實,說穿了,還不是他受不了什麼事也不做,要他安安靜靜躺在床上,還不如讓他死了算了,他大概以為軍營少了他會完蛋。

歐陽霜現在確定一件事,那天早上莫仰天的突然示好,一定是中毒的後遺症,不然,從那一天之後,莫仰天對她還是一如以往,她說什麼,他一定要頂個兩、三句,好象不這樣他會不舒服一樣。

她會覺得他其實是一個很不錯的男人,大概也是頭腦一時不清醒,不然,像他這種一天到晚鬼吼鬼叫,又自以為高人一等的男人,到底有哪一點好?她懷疑,說不定“溫柔”這兩個字寫在他臉上他還認不出來呢!

謝天謝地,今天是幫他拆繃帶的日子,隻要他的傷口看起來好得差不多了,那她的責任也就算盡了,要不是看在他是為了她受傷的份上,她才懶得理他呢!

咦?人呢?

歐陽霜一推開莫仰天的房門,裏麵哪有什麼人影?她不是要他不要亂跑嗎?等一下傷口又裂開的話怎麼辦?這個男人就不知道什麼叫聽話,是不是?

歐陽霜沒好氣轉身想回大廳詢問他的下落,再好好的數落他一頓,結果,一轉身卻差點撞上剛剛由外麵進來的莫仰天。

“想嚇死人哪!我不是要你別亂跑的嗎?”歐陽霜連忙撫著胸口惡形惡狀的說。

“我去哪裏由得你大呼小叫嗎?”莫仰天一看到歐陽霜像是罵小孩子的凶他,原本的好心情又沒了,兩道眉毛幾乎要皺在一塊。

“你以為我愛管你這隻狗呀?我又不是吃飽撐著!”歐陽霜將她的頭抬得高高的,狀似不屑的從鼻孔冷哼一聲。

“你敢罵我是狗?”

他可是堂堂雄霸一方的鎮北大將軍,這個女人竟敢說他是狗!莫仰天整張臉湊到歐陽霜的麵前,死命的瞪著她。

“不是狗的話,怎麼會專做咬呂洞賓的事?”

“從來就沒有人敢對我這樣說話!你隻不過是個女人,你真的不怕死嗎?”莫仰天氣得一把抓住歐陽霜的手,惡狠狠的對她說。

“怎麼?上次把我的右手抓得黑青,這次換了左手了?”歐陽霜冷笑一聲。

這個男人實在太自命不凡了,什麼叫做“隻不過是個女人”?她平生最討厭聽到的就是這種話了。就是這種觀念、這種男人,所以,長久以來女人就變成男人的附屬品,因為女人隻是“隻不過”而已。

莫仰天的臉色在聽到歐陽霜的話後,一下子變得有些奇怪,他動了動嘴唇,像是想講什麼話,但是,他最後隻是歎了一口氣,放開歐陽霜的手,然後一語不發的走到桌邊,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伸出受傷的手臂。

他這突然改變的態度讓歐陽霜疑惑的皺起了眉頭。她是講了什麼話?竟然會讓盛怒中的莫仰天一下子像消了氣的皮球?

歐陽霜聳聳肩,反正這個男人本來就很難讓人搞懂,隻不過,他的反應讓她有些失望,她原本以為他會和前幾天一樣和你來我往的鬥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