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著幫淩嘯重拾情感的名義,無論何時,無論何地,都在向淩嘯灌輸他到底有多愛我。
淩嘯居住的的房間,每個角落都是我的照片,淩嘯每碰到一個人,都會對淩嘯說他曾為我做過些什麼,就連淩嘯睡覺,安眠的音樂都是我們結婚那天的音樂。
吃藥,鎮靜,催眠,填鴨式灌輸……
這是在治病嗎?這根本就是無休無止的精神折磨……
一個正常人尚且受不了這樣極端的治療方法,更別說淩嘯,有好幾次,他都被逼的差點崩潰。
隔著屏幕,我看見他高大的身軀蜷縮在角落裏,一拳又一拳地打著牆,直到拳頭隱見森森白骨,蔣靜柔才從被緊鎖的房間外進來,開口。
“淩嘯,隻要你說停止治療,我們立刻就停止,你這樣的男人,沒有愛情反而能擁有世界。”
“閉嘴!”
他又是一拳砸在牆上。
“繼續治療!”
傻子……
淩嘯你這個傻子……
整整二十t的資料看下來,全是淩嘯這五年間如何被電擊,如何被禁閉,如何被灌藥,如何被折磨,而淩嘯,這個傻子,居然還一次次的要求繼續治療。
難怪他不告訴我過去五年發生了什麼,難怪說過去了就是過去了...
我握著鼠標的手都在發抖,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
我該死,我他媽真的很該死!
他煎熬了五年,痛苦了五年,而我什麼都不知道,居然就去傷害他,刺激他,簡直他媽 的就是王八蛋!
幾乎是瞬間,我衝出了家門,上車啟動,狂飆到了shs,一路衝上了他辦公室,猛地打開了門。
“你幹什麼?”
淩嘯辦公室有人正在彙報工作,被我嚇了一跳,淩嘯也皺眉看我,眼底閃過不滿。
而我,一步一步地走到他麵前,倏然吻上他的唇。
“唔。”
我的力氣太大,直接將撲坐在了辦公椅上,他想推我,卻被我用雙手死死地扣住腰,一時間居然動彈不得。
他的唇很涼,他的舌很軟,我跟瘋了似吸吮著他的氣息,一如他曾經對我做的那樣,可很快,形勢便發生逆轉,他一隻手扣著我的頭,反身將我壓在辦公桌上,橫衝直撞,無所顧忌。
我的身子軟成一灘水,伸手就要去解他的皮帶,可沒想到卻被他捉住了手,下一刻他就直起身,理了理西裝,冷漠地說。
“你來幹什麼?”
我看著他棱角分明的臉,猛然就聯想到蜷縮在牆角無助崩潰的他,心裏就跟被刀紮一樣,又重新衝進了他的懷裏。
“對不起,淩嘯,對不起。”
“如果你來是說這種毫無營養的話,那你可以走了,十分鍾後,我還有個會議。”
淩嘯一下就掙脫開我的手臂,坐會辦公椅,重新低頭處理文件。
他冷漠的樣子讓我越發心酸,也顧不得許多,忍住眼底的濕意,開口。
“我知道這五年間發生了什麼,也知道你這五年間承受了什麼,我為我之前的愚蠢道歉,淩嘯,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他翻閱文件的手一頓,抬眸,眉頭皺得更深。
“你去找蔣靜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