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伊,我來晚了。”來到佐伊身邊,看到她沒什麼事,她才放心,緩下了腳步。
“沒事,不是很晚。查倫呢?”在薇拉身邊看不到查倫,佐伊又些奇怪。
“她有事,過會會來了,你知道,她肚子餓了。”薇拉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說。
“我還以為是你把她弄丟了。”佐伊將一杯酒交到薇拉手上。
“怎麼可能。”薇拉嘟嘟嘴,“我想弄丟她也不可能。她說我身上有味,她找得到。”
“你身上哪來的什麼味道。”佐伊湊近薇拉聞了聞,“你又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我怎麼知道,我自己也沒聞到。”薇拉喝了一小口紅酒,整個人頓時僵住了。所有的人都在注意著薇拉的舉動,他們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與佐伊一樣美到讓人吃驚,但仍沒人敢阻止這個計劃。
“怎麼了?”看著薇拉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佐伊知道紅酒有問題,她伸手拿開薇拉的酒杯,“怎麼了?”她又小聲地問。
總算薇拉的臉色開始好轉,她才用手絹吸去口中所有的酒。“酒裏有血摻著。”薇拉的話讓眾人對傳聞更加深信不疑,他們認為沒有人可以嚐出酒裏那一小滴參入的血味。
“你沒事吧!”佐伊擔心地看著薇拉,她曾聽艾琳說過血是薇拉的禁忌。
“沒事。”雖然聽到薇拉說沒事,但她可以知道薇拉生氣了,她的笑變得有些詭異,“很感謝大家的這份見麵禮,不過我似乎受用不起。咳咳。”薇拉無故地開始咳嗽,佐伊從未看過這樣的薇拉。
“你真的沒事嗎?”她伸手扶住薇拉。
“沒,咳,咳……”剛要出聲,又一次上湧的血奪去了薇拉之後的話。
“哦,天啊,薇拉。”佐伊看著薇拉的額頭滲出的冷汗,捂著嘴的指縫間有血流出,“這叫沒事嗎?你到底怎麼了。”
“我忌血。咳……”更多的血自薇拉的手縫間湧出來,“我的身體,咳……我很快會暈倒,咳……”
“你別說話了。”看著這觸目驚心的顏色,佐伊愈來愈擔心。
地上早已滴滿薇拉的血,眾人也像是知道了什麼,若她是吸血鬼,恐怕早就餓死了,隻是滲了一滴血的酒竟能讓她吐血不止,這決非是吸血鬼會有的特征。薇拉的身體近乎癱瘓無力,她所能想到的隻有特雷弗了,艾琳在方才的一瞬之間從她心裏消失了,她對艾琳完全的依賴在此刻已不存在了。
“佐伊,我先回去了。”推開佐伊扶住她的手,薇拉說。
“你這樣行嗎?我送你回去。”佐伊還是又上前扶住薇拉。
“不會,……你在也幫不上什麼。”薇拉再次推開佐伊,她不想讓佐伊感覺到她愈來愈冰冷的體溫。
“我不放心。”停在薇拉身邊,佐伊說。
“你留下,我們不能失禮於人吧!”薇拉用手絹檫掉嘴邊的血跡,“這樣的招待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就是上流社會的教養!”她水紅色的雙眼因怒氣而變得近乎血色,癱瘓的身子仍硬撐著。
“貝內特小姐,馬車在樓下等著。”管家這時上前說。
“很抱歉,麵對你們如此盛大的歡迎,我還是得先走了。”薇拉穿過人群,走下樓,馬車緩緩地駛出這個莊園,消失在夜色中。
人群裏卡倫並不因為這場鬧劇而感到高興,能幹的佐伊不會做出太可怕的事,但薇拉剛才的表情她是看到的,烯組的人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個性,而且在卡倫看來,薇拉則是最惡劣的一個,因為她見過薇拉那些“可愛”的動物。她是個可怕的生物學怪人,她永遠也不會忘記晴組因為傷了艾琳後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