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獸,嗯哼,他們很可愛啊。”莫妮卡頭也不回,就在機器身上不斷的肢解。她覺得神獸也許並不想她想象的那樣不可理喻,就像玄武,雖然大了一點,不過很合作。
“或許,我們可以去別的地方弄這些東西。”
“哦,no,你想得美,我才不要去什麼別的地方。看看,多美妙的零件,如果可以找到合適的,我就可以恢複鐲子的通訊係統或者充電儲能裝置,那時候就可以很快找到她們。”銀鐲恢複正常運轉的時候,她就可以知道去倫敦的確切的路徑,而不是現在這種分不清方向的情況,她對地理真的不精通。
“有找到你想要的東西嗎?”他在她身後站著,“你先換件衣服好嗎,妮卡?”滿身都是海水的衣服,緊密地貼著她的身體,濃重的鹽水帶著海洋特有的腥味沾滿了她身體的每一處。
“見鬼的換衣服,現在哪裏還有時間換衣服。”剛剛拆了頭一層,她卻還沒有找到她想要的一點,隻是很小一點零件。
“·—%#¥¥……—*¥%……#%%……—¥*()!##·¥#·¥##……”從大機器裏鑽出一個大腦袋的小人,嘰裏呱啦地說著一些聽不懂的話。
“褶皺頭。”莫妮卡的手一拍剛冒出來的大腦袋,坐在艙門口,已經給他起好了名字,“借你小部件用一下。”對外星人的出現一點也不奇怪的莫妮卡十分“禮貌大方”地說。
“%……—¥#*%**……*(……%……·!#·#”大腦袋搖晃著小手,嘴裏不斷地冒出聲音。
“你在罵我?”自從習慣了和冷翔軼在一起,她的脾氣已經小多了,至少很少再莫名其妙地發脾氣了,可是那聲音的頻率和節奏聽了讓她不爽,所以她結論,這個褶皺頭在罵她。誰被人這樣打下來還會心平氣和的啊,人家隻是動動嘴,已經很客氣了好伐。
“好了,妮卡,是你不對在先,不要發脾氣。”把地麵上的土重新蓋好,他拉住莫妮卡要打人的手,把她從船上抱下來,“你先去把衣服換了好嗎?這樣會生病。”
“你真的很囉嗦,跟老媽子一樣。”接過他遞來的包袱,“走了了,換就換了。”經不起他接二連三的催促,莫妮卡認命地說。
“我們找個地方住下吧。”拉住她的手,他有些猶豫。
“嗯,也好。”默許了他越來越親密的動作,莫妮卡點頭答應。她並不擔心褶皺頭會開著船走掉,因為她拔了飛船最重要的部分。
“我是說找個固定的地方,妮卡不能為我留下來嗎?”在這裏生活,不要再找什麼同伴,再去什麼倫敦,隻為了他而留下。
“你在開玩笑。”手一甩,她揮揮手自己先走了幾步,“我還有任務。”來到這裏都二十多天了,也不知道她們到底怎麼樣了,急巴巴地要趕去還來不及,怎麼可能留下。
冷翔軼沒有想往常一樣跟上來,他站在原地,嘴裏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怎麼不走了?”奇怪地回頭看了他一眼,她走回來挽住他的手,“你想凍死我啊。”大冬天的,她的衣服都濕了,而且還是在北方耶,剛才她還不覺得,現在真的有夠冷的。
“妮卡,如果你不能留下的話,我們還是……”他不想說出口,因為他比她更舍不得,“還是……”如果再找下去,她的同伴一定會被找到,那麼到時候就不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了。
“嗯哼,你說,還是什麼。”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她的手也鬆開了,認真地麵對麵站在他的麵前,等待著。
“……就在這裏分開吧。”他還是無法向她說出口,等不到她的承諾,他什麼都不敢說。
“分開,我有聽錯嗎?”眼懷疑地眯了起來,她有點生氣。
“我不想等到無法自拔的時候才說,妮卡,我是……。”他比任何人都愛她,可是,他無法保證她有足夠的耐心聽他把話解釋清楚。
“可以了,你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不用再解釋,分開是吧,好,我沒什麼意見。”倔強地說出違背真心的話,她連給他解釋的機會都不給。
“我是想說……”
“夠了夠了,我不想聽。”被人嫌棄了她幹嗎還要聽為什麼被嫌啊!
冷翔軼知道她的脾氣,現在的她什麼也聽不進去,他不應該那麼衝動說出那些話,他吧嗒了幾下嘴巴,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就幻做白狐,消失在莫妮卡眼前。
她心痛地望著他離開的地方,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發生地這麼突然,從小到大從沒有這麼痛的感覺,像是整顆心都被撕碎了一般,她快要崩潰了。可她的驕傲不允許她回頭!另一邊,白狐瘋狂地奔跑著,隻希望能甩掉那份痛,可一切都無濟於事,他的心依舊痛,為什麼他會愛上一個他愛不起的女人。既然莫妮卡不是他可以愛的人,月老為何要做這樣的安排,他要去天庭找月老,讓月老解開他與莫妮卡的紅線,這樣他才可以忘記她,忘掉所有的痛。隻有忘記莫妮卡,他才不會去違背他要做,該做的事。
“你們的這段姻緣不是老夫所成,那名女子也非我們所知,她不在生死簿中記載。”
“連生死簿上也沒她的名字。”難道她說的都是真的,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她真的來自未來。
“她沒有生辰八字,是三界之外的人。”月老的話讓冷翔軼的心又一次被扯痛,他與她不是月老所牽的紅線,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唉,孽緣啊,老夫言盡於此,你還是快快離去,天兵很快就會追來。”縱使他是千年狐妖,但天庭可不是真那麼好闖。“回到人間以後,好好養傷,別再魯莽,私闖天庭了。”天下間為情所苦何其之多,他月老也不是狠心之人,他也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可這哪能如願。看著已受傷的冷翔軼頹然離去,他也唯有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