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經是晚上九點零五分,我想他一定會在家。
隨著門被打開的聲音,我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兒!我激動得有些難以自持,兩條大腿早就沒出息地顫抖了起來。我不知道,寧非白在看見我的那一刻,是會傻傻地呆愣住,還是會將我緊緊地擁抱?
我想,他會給我一個緊緊地擁抱,外加一記火辣辣地吻。
我下意識地張開了雙手,想要撲入他的懷中,但當門被打開的那一刻,我卻看見一個金發碧眼的法國美女十分不悅地瞪了我一眼,然後轉過身,給站在她身後的那個男人一個法式的告別吻。
那個法國美女又說了兩句什麼,我一句也沒聽懂。直到她踩著紅豔豔的高跟鞋,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我才恍然回過神兒,對寧非白咧嘴一笑,打趣道:“豔福不淺啊。”
寧非白有些無措,但馬上恢複了鎮靜。
他張開了雙臂,將我抱緊,玩笑道:“莉莎是我的導師,為人很熱情,我不是第一個被她非禮的男學生。”
我點了點頭,藏起心中的不快,調侃道:“看來,法國人的熱情,我確實消受不起。”
寧非白目光灼灼地望著我,曖昧道:“我的熱情是國產的,你應該可以接受。”說完,將我抱起,走進屋子,直接扔到了大床上。
他熱情似火地撲到我的身上,一邊動手解下我的背包,一邊沙啞道:“傻丫頭,這回你來了,就別想走了!”
我的心中劃過暖流,衝刷掉了之前彌漫起的醋味。
我主動擁抱住他,大聲喊道:“寧非白,我想你!”
寧非白的笑容仍舊是那麼的勾魂奪魄。他深情地凝視著我,用溫熱的唇瓣親吻著我的鼻尖,用修長的手指解開了我的衣衫,用沙啞的聲音述說著對我的思念,“傻丫頭,我也想你。”
我配合著他的動作,將雙手舉到了頭頂,好方便他將我身上穿著的套頭衣服脫掉。
當他將我的衣服推到我的小臂上時,當他準備解開我的胸衣時,我的手指在枕頭下摸到了一個被撕開了的小薄片。
我捏了捏,沒摸出那個是什麼東西。
我甩開堆在雙臂上的衣服,將那小小的薄片湊到麵前看了看,然後又將其遞到了寧非白的麵前,問:“你能解釋一下,這裏麵的東西,哪裏去了嗎?”
寧非白愣怔了一下,然手將那個小薄片攥進了手裏。
我坐起身,將被脫掉的衣服一件件地穿上,然後背起了自己的包,默默無聲地向門口走去。
這一刻,我覺得自己的世界好像被裝上了消音器。寂靜與死寂纏繞住我的脖子,啃著著我的靈魂。
在我擰開了門把手的時候,寧非白跳下了床,從背後緊緊地抱住了我。
他不說話,我也不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掙紮著拉開了房門,向門外邁出了一腳。
寧非白立刻又將我緊緊地抱住,急切地喊道:“別走!”
我垂下眼瞼,沒有回話。
寧非白收緊手臂,沙啞道:“元寶,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