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巴黎一路南下5(2 / 3)

因此,我也開始搜集了當地超市的家樂福卡、會員積分卡,攢錢用的,還給優惠券,當然你要消費滿多少歐後,才能使用一張優惠券。國外歐尚的卡,簡潔大方,目前開發出來最好的超市,便宜、折扣多、積分多,可以用積分買很多的東西。在裏昂所有的公交車、有軌電車和地鐵隨便坐,每個月交出二十來歐就行了,算是比較劃算。我想這邊的人還買啥車子呢?當然辦了個交流學者學生證,可以當飯卡用,也是門鑰匙,麥當勞等能打折。

其實在法國看到的也就是一個國家的文化,看到不同的生活方式以及習俗。在裏昂各個街區的街上隨時可以看到跑步鍛煉的人,在白菜果廣場各種悠閑的鴿子站在路易十四的雕像上。肥碩的鴿子,甚至在飯館裏穿梭。這些鴿子都不怕人的。

當地很多社區有明顯的政治色彩,熱衷於參政議政。回來的路上發現公交司機又罷工了。我覺得浪漫自由的法國人,不鬧點兒事情會覺得自己的生活太安逸平常了。閑得找無聊,隨意罷罷工,也變得像是一種文化了。就像下雨天一樣,抗議示威是法國首都日常生活的常規特色。加拿大新聞記者讓-伯努瓦納多在《六千萬法國人不可能錯》一書中如是說。

法國那真是熱血加雞血的國家。就說最近的法國大罷工吧,為了退休製度年輕人也要氣盛地抗爭一番。

那天剛好我碰到遊行隊伍,於是好奇的我猥瑣地跟著罷工隊伍的屁股,竟然被一個小蘿莉逮住,並要我給她煙抽。看來外國女孩子對於抽煙跟我們吃糖一樣隨便。後來警察把我們前後堵截在馬路的一個十字路口,大家開始找垃圾桶,撬鋼管,點煙火。遊行隊伍很亢奮,呼喊著壓向正前方的軍警,軍警拿著防暴盾牌處亂不驚地看著,貌似見怪不怪了,突然感覺什麼辣椒水催淚瓦斯就在身邊像雨水般傾瀉。然後我老老實實蹲在一個胡同的牆角,貼著後牆捂住嘴巴看他們被驅散。

既然大罷工,那我何不去中心看看呢?懷著“串聯”的革命情懷,在大罷工結束的第四天,毅然決然的我從裏昂的Part Dieu車站出發,前往巴黎,想去看看那邊的活動。一路上幾位黑大叔和我做伴,他們說話的腔調讓我覺得完全是RAP。不過貌似是非洲說唱,聲音大到我戴耳機也能順便欣賞他們的音樂,不是談話。

從車站出來,就得看複雜的巴黎地鐵圖——簡直就是一團亂糟糟的意大利麵條,居然可以這麼繞。外麵下著雨,地鐵過道處隨時有幾位流浪藝人,彈奏著不知道名字的美妙樂曲。居然還有貓貓狗狗等小動物也占了個地方,鋪個攤子睡覺給你看就好了。等我上了地鐵,居然有位衣著時尚的大叔也跟上來,手裏拉著琴,順便賺錢。手風琴可算是巴黎特產了,給人相當歡喜的感覺。當走到“意大利門”站時,我想起這裏就是《暴力13區》某一拍攝現場。不過為什麼牆是弧形的,我還是喜歡直線的頂棚,不過沒有柱子空間感還是可以的。想起孫燕姿的MV就有這麼帶感的鏡頭,明亮不壓抑,溫馨又俏皮。

還是老樣子找住的地方,我推薦一個叫國際居留中心(巴黎)的地方,跟招待所一樣。其他的都一般,好處就是便宜,並且幹淨漂亮。

巴黎的夜景是我最喜歡的,想起張懸有一首歌,名字叫《城市》:“喜悅與傷痛是命運於交涉中當時多嘴的舌,聊遍了所有的萬千臉色還是再等一瞬的心動。人們火熱宗教理想娛樂……所有浮生萬千的臉孔讓我因為你們而隆重。”

尤其是香榭麗舍大街的燈光,凱旋門黃色的光。在香榭麗舍逛了幾家時裝店,一個字“貴”,其實也就是瞧一眼罷了,不知道為什麼一條褲子要2998歐,很“村”地認為在國內290RMB就能拿下。在路邊的咖啡店喝咖啡,能喝的標價都是十幾歐,我說的能喝是指質量,也就是星巴克大陸店普通30元的咖啡。當然也有品質相當不錯的,可是不是我這樣窮學生能奢侈的了。不過晚上要吃好,這是我的宗旨。當然吃正宗的法式大餐,不過一道一道地等,我依舊不習慣。法式菜半生不熟要有心理準備,你當然可以要求幾成,不過感覺都差一點兒熟呢。套餐因人而異,其中蠔、鵝肝、蝸牛、白蘭地酒是必點的。不過我還是喜歡吃新疆風味的羊腿。

盧浮宮、巴黎聖母院、協和廣場肯定是要去的。有人說塞納河太冷峻,去盧浮宮感覺像是逛菜市場。推薦坐地鐵在NOTRE DAME下,可以去巴黎聖母院看下。因為巴黎經常下雨,我到時還未到晚飯的時間,灰蒙蒙的天氣,綿綿的細雨,聖母院一派冷清的景象。進到裏麵,信徒們正滿堂而坐,在這裏雖然潮濕微冷,但是你卻被他們的精神所感染,為信徒信仰裏的虔誠而覺得幸福。

說到底,我還是喜歡去圖書館,因為圖書館太不巴黎,相對來說比較符合我的喜好。推薦一個叫弗朗索瓦·密特朗的圖書館,就是以那個法國總統的名字命名的。一共有四個角,看上去就像圈起來一樣。圖書館中間是個花園,現代感與自然巧妙結合,讓我感受到巴黎圖書館的時尚與科技的融合,確實和國內公共圖書館不一樣。

不遠處就是有名的“磨坊大學”。現在不磨麵了,成為藝術專業學生的宿舍。這其實是個大學城,有好幾所大學,都知道巴黎的藝術院校相當開放,看過他們的作品,我隻覺得很黃很衝擊。法國人引進大學城概念比較晚,不過他們還很引以為傲地向我們介紹這個大學城的起源,而事實上,中國早有大學城了,隻不過是全封閉的大學城罷了。

在半道上我跑到街邊麵包店買了個又大又圓裏麵有各色餡的bagnat,一個金融專業的法國人和我搭訕,問我吃得慣這玩意兒嗎?重點不是這個麵包,而是這位同學的名字。他叫Guelile,直譯過來就是“給力”。Guelile是一個姓氏詞彙,在法國有上百名給力法國人居住在北邊和東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