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頭目的匕首劃來時,我低頭讓過他,欺身上起躥行,右手的匕首很隱蔽地劃斷了他的皮帶。猛地停住身影,後麵的人沒敢動,我記起了爺爺說的話,我不可以隨便傷人。
我轉過身看著小頭目,他沒有動一下,停在原地喘著粗氣,但他的褲子突然落下來,幸虧現在天還冷,他裏麵穿著一條女士的襯褲,人群哄笑起來。
他慌忙提起褲子,並向後麵喉著快付錢。一群人七湊八不湊的把飯錢交給我,我點頭謝著。
‘送走’這批客人後,外麵的人群擁擠進來,紛紛詢問我的傷勢,我心下生氣,這個時候裝好人了,你們早幹什麼來?“你們有人報警了嗎?都幹嘛去了?”我吼著擠出人群,安嵐緊緊跟著我走出去。
回到家裏後,我開始燒熱水,這棟樓好象就我們一家沒有熱水器,忽然想到口袋裏的皮夾,翻開一看,裏麵隻有幾張十元棉值的鈔票,其他位置都是空的,不過這對我來說已經算是一筆不小的錢財了,仔細數數也有近40元啊![那來的?嘿嘿,想不出來吧,那是我用匕首劃小頭目皮帶的時候順手牽羊得來的,這不算是偷,應該算是我的醫藥費],我覺的小頭目一定不會察覺錢包是我偷的,就算知道了也不敢有什麼想法,這一點我肯定。
晚上我不耐其煩的給爸爸解釋著,我說我真的是火了才這樣做的,他慢慢地也就相信了,並囑咐下次不允許這樣做,我點頭應著。
我依然讓安嵐先進屋去睡覺,待她睡下後我才進屋就寢,用被子蒙住頭,我打開手電筒看著《學謙集》,微微顫抖著翻開第一頁,上麵介紹著忍者心術與道術的內容,我細細地讀起來,在往後翻時,我感覺自己好象已經懂了,猛然想到爺爺已經練到第三層了,所以又往後翻著,在第六頁時我停住了,因為上麵的文字我看不太明白,字麵意思還能理解,可它代表的含義我卻參透不出個理來,於是我一遍遍的咀嚼著字麵意思,正看得起勁時,手電筒射出來的光越來越暗了,心裏一陣煩惱,隻好合上它鑽出被窩,卻看到了安嵐交插著雙手站在我床前。
我慌忙把《學謙集》藏到被子裏,笑著說,“怎麼不睡覺啊?”
她緊縮著眉頭沒有答話,放下手就回到了另一邊,那一邊是我可想不可進的地方,心裏暗叫著修女重新躺下。
“周學謙你看看都幾點了!快起來啊!”王阿姨在我床前喊道。
我慌忙起床穿衣,順口問安嵐起了沒有,王阿姨說她發燒了,我想進去看看她又怕王阿姨阻止,那樣沒把握的事我是不會去做的,有病吃藥打針吧。
揀一條小巷子往學校跑,耳邊呼呼地飄著風聲,突然撲哧一聲,球鞋斷底了,再沒法發力狂奔了。我慢慢地走向學校。
早自習已經開始了,我推推教室的後門,見鬼鎖住了。我不可能閃進教室裏,隻好從前門進,站在門口大聲地喊‘報告!’班主任胡老師從講台上走過來,他扶了扶眼鏡,似笑非笑地瞅著我的鞋子,它已經快分成兩半了,我都能感覺到腳麵觸到地麵,涼颼颼得。
“為什麼遲到?”胡老師責怪的問。
“恩,我睡著了。”
“睡著了!這個時期你還能睡著!你豬啊!”他大聲嗬斥著我。
我沒敢還嘴,他是剛從師範學院畢業的學生,正直年輕之際,脾氣大的很,誰要是敢跟他死抗誰就倒黴了,所以我們都認為他不吃硬的那一套,還是給他來點軟的吧。
“對不起,我下次注意。”我低下頭有點臉紅。
“昨天布置的單詞會了嗎?”
我輕輕地搖著頭。
“出去!直到背會為止再進來。”
我知道反抗是徒勞的,乖乖地拎著書包站在走廊裏,教室的門被他用力關上。
我對英語可謂是狠之入骨,中文都還沒學好呢還學英語,就算學好了又有個屁用,我一不出國,二不當導遊,三不沾網絡,你說我學好英語有個鳥用。
可我現在還是要把英語教科書攤開,曾經聽人說記住音標再記單詞就容易多了,可我想知道如果不會音標該怎麼辦?誰可以告訴我?啊,沒有啊!
集中注意力記憶著單詞,一種嶄新的感受闖入我的腦海,那些單詞我隻看一遍就熟記於心了,一篇課文也就是兩三遍的事,再辨別一下自己的發音,哇塞!怎麼像個標準的老外啊,我把胡老師布置的單詞任務又過濾一遍,很用力地推開門。
胡老師顯然不認為我是來告訴他我已經記住單詞了,所以他說,“有什麼話等下課再說,不會背就不能進教室,我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