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求生子符就不說了,祁旌奚勉強可以理解成這是紫鈴在為主子著想,想讓唐易姝母憑子貴。但是紫鈴將生子符求回來以後,硬是不讓唐易姝把符紙拆開,按紫鈴的話說是怕拆開就不靈驗了,可是祁旌奚也可以理解成紫鈴不敢讓別人發現生子符中的秘密。生子符放在房中、或者床頭、甚至是佩戴在唐易姝的身上,這樣日積月累下來,就可以讓唐易姝在不知不覺中流掉孩子,而不是像今天這般來得這麼猛烈。
這般想了一通,祁旌奚還是覺得紫鈴有些可疑,就讓林飛揚把人帶下去審問了,讓她把今天一整天發生的事情都交代清楚。
這時,後院的丫鬟也把之前沾上香灰的那床被褥給送了過來,因為是晚上換下去的,主子也不急著用,所以小丫鬟就偷了個懶,沒有立刻就清洗,沒成想現在倒是方便了祁旌奚查事情。
祁旌奚又請白川柏來辨認被褥上麵的東西,果然就是香灰中摻了麝香粉末。
因著白川柏一開始就提醒過唐易姝他們,懷孕期間有什麼東西是不能碰的,所以唐易姝一直都沒有機會接觸過麝香,更別說知道麝香是什麼味道了。再加上生子符裏麵的麝香粉末中,還有香灰之類的雜七雜八的東西,唐易姝就更分辨不出來麝香的香味了。
這才傻兮兮地拿著生子符琢磨了半天,還把生子符拆開,以至於後來又直接不小心吸入了麝香,這才直接導致了後半夜唐易姝的見紅。
祁旌奚捋清事情的真相之後,不禁有些後悔。之前他若是製止著易姝一點,不跟她一起玩鬧就好了,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也是他太大意了,自從搬出皇宮之後,日子就一直過得順風順水,沒出過什麼事,他就下意識地放下了警惕心。
白川柏見祁旌奚麵色難看,知道出了這種事,他心裏也不好受,便拍拍他的肩膀,說了幾句安慰的話。
正巧這時,紅玉從屋子裏跑出來,說是王妃醒了,要見王爺。
祁旌奚聞言,拔腳就走,走到一半像是突然想想到了什麼,轉過身來歉意地看著白川柏,“白兄,今夜真是麻煩你了,但是易姝這種情況,還請你在府中在多待幾日,不知可好?”
“這有什麼,王爺就是不說,今夜我也是不會走的。”白川柏笑著說道。
“冬青,帶白兄過去歇息。”祁旌奚對一旁的冬青吩咐道。
“王爺不用管我了,快些進去陪王妃吧。”白川柏和祁旌奚唐易姝二人的友誼,是從瘟疫開始的,說的誇張一點,那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他早就把這二人當成是自己人了。
祁旌奚再次對白川柏抱拳,以示感謝,而後才進去。
進去之後就看見唐易姝淚眼婆娑地看著他,委屈地說道:“你剛才去哪了?我做了一個噩夢……”
現在回想起剛才夢中的場景,唐易姝還是一陣後怕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