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疑惑著,那個陳老三就開始說了起來,“姑娘,這王大川就是和東風寨的匪賊聯合起來害姑娘的那個無恥小人,那土匪頭子本來是看中了他家的姑娘,誰知道王大川為了不讓自己閨女受罪,就把主意打到了姑娘頭上,還好姑娘洪福齊天平安回來了。”
他解釋的同時還拍了拍唐易姝的馬屁,他剛才在外麵也聽了個差不離,知道這群人去剿匪了,這來頭可不是一般的大啊,他可真是得罪不起,幸好他這一步棋沒有有錯。
他本來準備暗中把這張紙塞門口就走的,沒打算露麵,但是誰知來的時機不對,在外麵等了又等,結果被抓個正著。
“你怎麼這麼好心,過來提醒我?”唐易姝甩了甩手中的紙,問道。
白送上門的午餐,她可不敢吃啊。不問清楚怎麼行,萬一裏麵有毒呢?
一聽自己被懷疑了,陳老三忙不迭地解釋:“姑娘,小的絕無二心,隻是那王大川一家子心都是黑的,不僅算計了姑娘,還害了小的,小的明明和他們無甚關係,他們卻跟幾位貴人說和小的是親戚。結果出了事,他們馬不停蹄地收拾東西逃跑了,讓小的成了替罪羔羊,所以小的提醒姑娘也算是有私心。”
這話說得十分實誠,俗話說無利不起早,對自己沒有利的事,誰會上趕著去做呢?
隻是唐易姝還怕這個地址是個陷阱,那王大川一家她肯定是要抓的,沒道理害了她還能逍遙自在,隻是她擔心這個地址有埋伏,幕後之人故意引誘他們上鉤,然後來一個甕中捉鱉。
哦不,這個詞好像有點難聽,唐易姝想了想,覺得關門打狗似乎也不是那麼好聽。
算了,反正就是這麼個意思。
“姑娘,這……”陳老三見唐易姝久久不言語,心中甚是忐忑。這是什麼意思?是相信他還是不相信他啊?
唉,這種貴人就是多疑。
“閉嘴!”那個抓陳老三進來的護衛喝道,還瞪了他一眼。
唐易姝左思右想,遲遲拿不定主意,隻好把目光轉向了一旁的白川柏,“白郎中,這件事你怎麼看?”白川柏也算是走過南闖過北的,應該能幫幫她。
陳老三也跟著看向白川柏,嘴巴微張,似乎在等著白川柏說些什麼。
白川柏攏在袖子中的手微微動了動,兩根手指夾著一個灰褐色的小圓丸,飛快地射進陳老三的嘴中,出手疾如雷電。
“呃……”陳老三被噎了一下,那東西入口即化,待他反應過來,想吐都吐不出來了,麵上驚恐萬分,“你給我吃了什麼?”
“毒藥。”白川柏的回答簡潔明了,還貼心地給他解釋了一下此藥的藥性,“七步斷腸,必死無疑,若是不信,你可以走幾步試試。”
陳老三聽完以後肝膽欲裂,拚命摳著自己的嗓子眼,想要把東西給吐出來。一心沉浸於催吐的陳老三,自然沒看見白川柏給唐易姝使的眼色,和唐易姝嘴角略微勾起的笑意。
收到白川柏暗示的唐易姝頓時心領神會,哪裏有什麼七步斷腸的毒藥,不過是嚇唬陳老三罷了,看他有沒有吐真言。
“接下來我問你答,若是敢有半句虛言,我就讓人提著你的脖子拎著你走上七步。”唐易姝冷淡地說道,“你若說的都是真話,我自然會給你解藥。”
“姑娘盡管問!小的必定句句真言,不敢欺瞞!”陳老三忙不迭地說道,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小的剛才說的也都是真話,沒有半點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