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間,朱知府在為七皇子介紹桌上的菜式,“七皇子,來嚐一嚐這道醉雞,肉酥而嫩,是我府中的廚子獨創的做法。”
祁旌奚給麵子地夾了一筷子,嚐了嚐,“有酒味,可是做的時候用了酒?”
“七皇子好味覺,不是做的時候用了酒,是做之前用了酒,用五斤重的小公雞,前三天就不給其喂食喂水,隻喂酒……”朱知府見七皇子對這表露出來了一點興趣,趕緊抓住這個機會,滔滔不絕地介紹了起來。
祁旌奚又吃了幾口,心說這醉雞之前喝的不會是燒刀子吧,這酒勁怎麼這麼大呢?他現在竟然已經覺得頭有些暈了,迷迷糊糊的。
“七皇子?七皇子?”朱知府見祁旌奚的神情有些不對勁,目光也有些渙散,不會是吃點醉雞就暈了吧?
祁旌奚聽見有人叫他,但那聲音忽遠忽近的,他想看看是誰在喊他,卻覺得眼皮子恍如千斤重,腦子裏也蒙蒙的。
手裏的筷子突然掉了,祁旌奚準備彎腰去撿,結果一側身,整個人都栽下去了。
他摔倒的時候連帶著椅子也歪了,“哐當”一聲響,把朱知府心髒都嚇得停跳了幾下,連忙跑過去看七皇子怎麼了。
而在外間一直等候的朱玉潔,聽見裏麵這麼大的動靜,估計是迷藥起作用了,連忙進去,看見朱知府正在讓下人把七皇子扶起來,準備把人送回房間,還吩咐下人趕快找個郎中過來。
那下人得了命令,正要出去,朱玉潔突然出聲阻止:“不要去!”
“你在這搗什麼亂?”朱知府微帶怒氣地嗬斥了一句,還準備再教訓幾句,突然間,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看向朱玉潔的目光帶著深深的難以置信。
朱玉潔無視朱知府看過來的目光,鎮定而又嚴厲地對屋裏的所有下人說道:“你們都出去,方才的事就當做沒發生過,多嘴之前,先掂量掂量後果。”
那群下人心裏有譜,知道這朱府隻有老爺才是最大的主子,老爺沒發話,他們不敢動。
聽到朱玉潔這麼說,朱知府已經在心裏明確了那個想法,心中無奈,對那群下人說道:“你們下去吧,都把嘴閉嚴實了。”
聞言,那群下人才輕手輕腳地出去。
“你下了什麼?”朱知府問道。
“隻是一點迷藥而已。”朱玉潔小心翼翼地看著朱知府,辨別他的神色。
“膽大包天的東西,你怎麼敢這麼做?”朱知府憤憤地說道,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怪不得七皇子會突然倒下,他還在奇怪隻是幾口醉雞而已,怎麼就醉了,原來是這樣。
朱知府兩眼定定地看著朱玉潔,認真地打量著,他從來沒有想過,他這個女兒,居然這般有主意。朱玉潔現在打的是什麼主意,他心知肚明,這是在拿他的項上人頭去賭啊!
“你之前不也準備把我送給七皇子嗎?”朱玉潔反問道。
“但我也說過之前的說的不做數了,你怎麼不聽?下藥!現在怎麼辦?”朱知府在屋中來回踱步,顯得有些焦躁。
“人都已經暈了,還能怎麼辦?”朱玉潔的聲音絲毫不顯慌亂,這是她已經計劃好的事情,“自然是一不做二不休,麻煩爹爹找兩個人把七皇子抬到我的房間去。”
朱知府聽完之後,並未做聲,良久,他才點了點頭,叫了兩個心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