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姝瞬間起身,抖掉身上的肉丸子。是的,翡翠珍珠湯的實質就是青菜豆腐丸子湯。
她坐在祁旌奚的右手邊,站起來的時候無意間碰到了祁旌奚的手,可能是慣性作用,把祁旌奚的碗筷給碰掉了。
“易姝你沒事吧?”祁旌奚緊張地喊道。
而罪魁禍首已經哭了出來,“唐姑娘,我不是故意的。”罪魁禍首的爹也連連請罪,心說他就有預感覺得這小妮子要生事,果不其然。
所幸是這湯已經端上桌有一會了,不算太燙,唐易姝沒被燙傷,隻是這身衣裳被弄濕了一大半,她對祁旌奚說道:“我沒事,這湯不太燙,就是得回去換身衣裳。”拍拍他的手,讓他不要擔心。
聽到唐易姝說沒事,朱知府的心這才稍微放下一點,趕緊說道:“下官這就著人送姑娘回去。”
“我送你回去。”祁旌奚說著,便要隨唐易姝一起往外走。
唐易姝把祁旌奚往回推了推,“不用,我回去換衣裳,你跟著幹什麼啊,坐這吃你的吧。”她不想因為她一個人的事,擾得所有人都吃不好飯。
而且若祁旌奚真的跟她走了,這就相當於是下了朱知府的麵子,雖然祁旌奚貴為皇子身份高貴,但是在人情往來這方麵,若非必要,還是不要與官員交惡為好。
“可是……”祁旌奚欲言又止。
“真沒事,你放心。”唐易姝保證道。
他們說話間,朱知府已經喚下人進來把這一片狼藉給收拾好了。
收拾地上碎片的那個丫鬟是朱玉潔的心腹,朱玉潔不動聲色地向那丫鬟使了個眼色,待那丫鬟重新拿了副碗筷進來的時候,微不可見地衝朱玉潔點了點頭。
這一番小動作無人注意。
唐易姝見朱大小姐居然還在哭,心裏不爽,心說她這個被燙的都沒哭,你這個故意燙人的哭什麼。
這般想著,唐易姝就開口問道:“朱小姐,你也被燙到了嗎?”
朱玉潔不明白唐易姝突然這麼問她是什麼意思,愣愣地搖了下頭。
唐易姝的聲音冷了下來,“那就不要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那個被燙到的人呢。”
唔,打臉!好爽!唐易姝心說讓你哭哭啼啼地裝可憐,我就要戳破你這白蓮花的假皮。
本來朱玉潔還哭得梨花帶雨的,被唐易姝這麼一噎,繼續哭不是,不哭也不是,隻好在在心裏恨恨地說道,隨便狂吧,過了今晚,你就什麼也不是了。
唐易姝走後,朱知府不耐煩地揮揮手,對朱玉潔說道:“你也下去吧。”在這站著還不夠鬧心的,盡給他找事。
新碗筷已經被擺在祁旌奚的麵前了,他食不知味地吃了一些,聽到朱家小姐對他告辭,眼皮子都不帶抬一下的,隻清冷地“嗯”了一聲。
朱玉潔出去了以後,並沒有離開,反而站在外間等著,又嗬退了所有下人,隻餘她和她的心腹。
“放了多少進去?”朱玉潔見左右無人,放低聲音地問身邊的心腹。
“奴婢怕被發現,碗和筷子都用藥粉過了一遍,上麵能沾上多少,奴婢不敢保證。但奴婢買的是藥效最強的迷藥,應該不會出差錯。”心腹小聲說道。
朱玉潔對心腹丫鬟的做法有些不滿,萬一沒有用怎麼辦?但現在碗已經拿進去了,也沒有重來一次的機會,隻能希望有用吧。